鼻樑斷了的周處澤,死死地盯著衛梵怒吼。
長途客車來了。
所有的旅客都看著那個清秀的少年,神色淡然的背起一個旅行包,抱著他的盆栽,走了上去,坐在了左側靠窗的一個位置。
“哈哈,怕了吧?”
周處澤大笑。
衛梵慢條斯理的撥開了一塊口香糖,放進嘴裡,這才朝著窗外比了一個中指:“哦,我等著!”
哈哈!
不少旅客忍俊不禁,這個大少爺也太自戀了,人家哪裡是怕了嗎,分明就把他當作了隨手可以料理的雜魚,不屑一顧。
“你……噗!”
周處澤氣的吐血,一下子暈死了過去。
“境界差距,造成的壓制實在太大了,就連周處澤這種鍛體境後期的廢物,都需要我全力以赴,靠著女妖刀語才能打贏,要是換成了鄭煌那些優等生……”
衛梵沒有任何勝利後的欣喜,反而憂心忡忡,周處澤的靈壓已經讓自己氣血翻騰,惡心頭暈,要是對上學校第一的宋謙名,恐怕不用人家動手,自己就會被靈壓沖擊轟的暈死過去了。
“看來畢業考核,沒有我想得那麼容易!”
衛梵握緊了拳頭,他一定要拿到上京大學的考試資格。
周家宅邸。
臥房中,藥味濃鬱。
“你醒了?”
周行站在窗邊,心情複雜的看著兒子,他已經從保鏢的口中瞭解了經過,被一個剛剛晉升鍛體境中期的雜魚打敗,這真是恥辱的經歷。
“父親,我錯了。”
周處澤低頭,看著身上纏繞的繃帶,陷入了自省中。
“哦?”
周行有點意外,這還是自己那個嬌慣敗縱的兒子嗎?
“我的靈壓完爆衛梵,只要持久戰,一定能贏,所以我不該後退,給了那個賤民搶攻的機會,更不該因為害怕受傷,就一直退避。”
周處澤眼神淩厲:“他早就看穿了這一點,所以才肆無忌憚的進攻,是我在心態上輸了。”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