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滄濃拉住了夏本純的手:“他應該需要冷靜吧?畢竟發生了那麼多事,他也要沉澱一下!”
夏本純聳了聳肩膀,想扣門,可是被納蘭顏阻止了。
“不要打擾他了,衛梵太累,需要休息!”
納蘭顏轟走了所有人。
臥室中,衛梵非常疲憊,再加上森千蘿分泌了一種安身的氣味,讓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童年、母親,還有剛剛發芽的森千蘿,一點點的回憶,在腦海中流淌著。
“為什麼我的胸口會有一道疤痕?好難看呀!”
衛梵扁著嘴,因為和小夥伴們去游泳,結果因為這條醜陋的疤痕被嘲笑了。
“因為它是你的生命呀!”
溫柔的母親摸著小衛梵的頭:“總有一天,你會用它,開啟這個世界,走出去!”
“去哪?”
小衛梵很好奇。
“新的世界!”
母親笑了:“一個沒有疫病,沒有苦難,沒有死亡,只有歡笑和幸福的世界!”
“哇,我要去!”
小衛梵一臉憧憬。
小時候,心髒經常疼,或許是討厭這種感覺,所以他的本能遮蔽了這種疼痛,也讓他漸漸地忘記了這條疤痕。
因為森千蘿的治療,衛梵進入了深度睡眠,那些塵封的記憶,也有零散的一部分被喚醒了。
“我不要媽媽死!”
小衛梵哭泣。
“傻孩子,死亡並不是終點,而且我只是去新世界了。”
媽媽安慰。
“我也要去,我不想和你分開!”
小衛梵不想分開。
“等你長大了,成為了最優秀的滅疫士,你就可以來找我了!”
媽媽的話還在耳邊,而小衛梵卻覺得她是個騙子,什麼新世界嘛?人被燒死,埋進了土裡,還能去哪裡?
什麼叫這具身體的使用度已經到極限了,必須離開?什麼叫靈魂也是一種存在方式?根本不明白好嗎?
人類,疫人,疫體,無所謂對錯,只有存在,繁衍是每一個種族根植在基因中的渴望,是最本能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