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文典嘆氣,袁法的這個小名,自從他們兩個在衛秧宮的事情上起了爭執後,就再也沒叫過了。
袁法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破不立,整整三十年,京大沒有任何一座天梯賽的冠軍獎杯,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袁法深吸了一口氣。
“袁法,你難道真的要一意孤行?金屬立方體中囚禁著什麼,你比我更加清楚,一旦放出來,你的名聲就完了,你會成為整個滅疫界口誅筆伐的罪人。”
澹臺文典苦口婆心。
“如果是夏梵呢?”
袁法突然轉頭,看向了澹臺文典,雖然身影模糊,但是他知道,校友正看著自己。
“什麼?”
澹臺文典滿臉錯愕。
“我知道,你一直暗戀夏梵!”
袁法字字珠心:“如果換做是夏梵被汙衊,你會怎麼辦?還是像這樣躲起來嗎?又或者,死了衛秧宮,你就以為能夠得到她?”
“夠了!”
澹臺文典的好脾氣終於耗光了:“我是什麼為人,你知道,對待夏梵,我是當做女兒來看待的!”
“女兒?”
袁法笑著,一手拍下了按鈕。
吱!吱!吱!
刺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金屬立方體像崩潰的積木一樣,一塊塊剝落,露出了裡面的物體。
那是一個圓柱體培養皿,盛放著的有機溶液,是淡綠色,閃爍著熒光,讓它看上去就像一塊夜光石。
溶液裡面,泡著一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一具標本,她的身上裹著厚厚的拘束衣,不能移動分毫,嘴巴上帶著一枚黑色的塞口球,口鼻以上,被一個遮住半個臉頰的眼罩遮蓋,唯獨長發散開,像水草一樣。
在這昏暗的環境中,女人的這幅造型,格外的詭異陰森。
“珈百璃,我來了!”
袁法呼喚。
“袁法!”
澹臺文典怒吼,沒想到袁法真的幹了,他憤怒地沖了過來,拔刀怒斬。
叮!
雙刀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