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顧小清想看又不敢看,抓著荊天宇的手,鼓起勇氣看了一眼,趕緊把眼光移開,“是不是真的?不會是別人家假冒的吧?”
“應該不是。”荊天宇說。
李陽平雖然只剩下半截,可是頭部完好,雖然荊天宇和李陽平不算太熟,但也見過不少次,絕不會把人認錯。除非李陽平有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兄弟。
“真是可憐,就這麼死了。”顧小清說。
“是啊,太可憐了。”荊天宇說,他想過要收拾李陽平,可也沒想過要殺了李陽平,更沒想過讓他死得這麼慘。黃葛樹也是,要殺人何必用這麼慘烈的手段呢,上吊死不好嗎?中煤氣死不好嗎,至少沒這麼難看。幹嘛非要掉落山崖呢。
“黃葛樹太心狠手辣了。”顧小清說,“以後我們可一定要小心。要不我們請多幾十個保鏢?”
“也好。”荊天宇說。
“要不要帶槍啊?”顧小清問。
“帶著吧,現在況星倫也帶著槍吧。”荊天宇說。
“他帶著獵槍,只能放在車裡,又不能拿出來。”顧小清說。
“拿手槍的話犯法啊。”荊天宇說。
“那麼直接請警察來保護不知道行不行。”顧小清說。
“應該不行的吧。”荊天宇說。
“你們是陽平的朋友?”一個老人不知道從哪裡閃了出來。
“啊?”荊天宇一愣,只好點頭說,“是的,我以前是,那個,是李主任的部下。”
“哦,原來是陽平的同事。”那個老人嘆了口氣,“真是可憐,陽平就這麼死了,年紀輕輕的,連結婚都沒結。我早勸過他早點結婚,早點生孩子,他硬是說要先幹事業,幹什麼事業,現在就這麼死了,真是冤枉。”
說著老人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節哀,節哀。”荊天宇說。
“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老人說。
為什麼會碰到李陽平的父親呢,真是太尷尬了,荊天宇只是想來看看李陽平是不是真的死了,沒想到還碰上家屬了。“節哀,節哀,人都有這麼一天。”荊天宇說。
“可為什麼要是我兒子。”老人說。
“這個……節哀,別太傷心了。”荊天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李叔叔這是我們一點心意。”顧小清及時拿出一個大牛皮袋子來,裡面塞著一大疊錢。
“啊?謝謝。”老人趕緊收起來,這才發現顧小清有些面熟,“你是……你是顧家的大小姐。”
“對,是我啊李叔叔。”顧小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