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盛榮談完,荊天宇又去找戴秘書。
“怎麼樣?”戴秘書問。
“他露了口風。”荊天宇說。
“是什麼?”戴秘書精神大振。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段盛榮在騙我。”荊天宇裝著有些遲疑。
“你說出來,我去打探。”戴秘書說。
“他說……他想把副董事長的位置賣給顧家。”荊天宇說。
“什麼!”戴秘書倒吸一口涼氣,“賣給顧家?”
“他是這麼說的。”荊天宇說。
“這怎麼可能呢!”戴秘書問,“副董事長是股東會任命的,他段盛榮何德何能,想要賣副董事長?”
“他是這麼說的。”荊天宇早已經想好了託詞,“只要綠灣的事情爆出來,公司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起碼要賠好幾億,所以公司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不想把事情爆出來,那就只能找人和他談,其他人誰都談不了,只有顧家的人去,他才給面子,那麼顧家就給我們公司立下大功了,加上顧家的股份,顧通繼任副董事長,就板上釘釘了。”
“這家夥實在是太狠毒了!”戴秘書一想,這個陰謀雖然簡單,還真是不容易破解,“顧老闆已經和他談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不肯告訴我。”荊天宇說。
如此重要的訊息,也沒道理輕易說出來,戴秘書想了想,又問:“你錄音了沒有?”
“沒有。”荊天宇搖搖頭,“他每次都偷偷用個機器在我身上掃描,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沒敢冒險。”
“你做得對。”戴秘書說,“這件事太大,你可千萬要說實話,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不能錯任何一點,不能誇大,不能縮小,不能有任何修飾。你在我跟前說什麼都不要緊,就算從頭到尾說的都是假話,那也不要緊,我們依然是好朋友。”
“沒有一句虛言,全都是實話!”荊天宇說,其實全都是虛言,沒有一句實話。
“其實呢,段盛榮的辦公室裡面,有一臺攝像頭,還帶著麥克風。”戴秘書忽然笑了笑。
在那一瞬間,荊天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但是他馬上就鎮定下來,一點聲色都不露,“那最好,您什麼都看到了吧。”
戴秘書看著荊天宇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似乎和你說的有點不同。”
“我倒是不記得有什麼不同。”荊天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