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胡軍的將士從四面冒出天朝士兵奮力的抵抗,由於胡軍夜間突襲,讓天朝將士一時間難以抵擋,死傷不少。
可是天朝的軍隊向來以嚴明著稱,在魏芮的調動下,迅速的組織隊形與胡軍殊死一搏,戰線拉鋸得很長。
北王帶著數百名親兵擁衛沿江而下,直擊元帥帳篷。其餘三王則帶著士兵牽引四處士兵營寨,為北王的突襲拖得時間。
北王帶著手下的胡軍沖鋒陷陣,那高大的身材手持長劍就像是弓箭的箭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天朝軍的正中心。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坐在元帥帳篷中的魏芮。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拿下魏芮,那麼剩餘的天朝士兵也就群龍無首不攻自破。
此刻魏芮坐在元帥篷中,在他的身旁安放著一隻筆,面前擺放的是一張空白的宣紙。
面對敵軍來襲魏芮並沒有慌張,反而看著面前的宣紙久久沒有動作,命令早已下達下去,士兵們只需認真的執行指令就可保無事。
所以魏芮並沒有驚慌,反而在這如同海浪般宣雜的廝殺聲中閉目養神。他知道當敵人的步伐來到元帥篷門前的時候,一切就已經結束,既然如此又何必驚慌?
可是站在魏芮一旁的副官可不是這麼想,他的手時刻握在劍柄上,虎目一直盯著大門從未有半分的鬆懈,他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準備。
北王的速度非常的快,擋在他面前的天朝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手中的長劍一揮,瞬間死傷無數,策馬飛馳如入無人之地。
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讓無數士兵都感覺到畏懼,北王不僅力大無窮而且自幼便熟練劍法,如今的北王對於劍道的理解更是鮮有人及,大開大合,收放自如。
勢如破竹的北王一路橫沖直撞,沖殺在天朝陣營中。一柄大刀從一個刁鑽古怪的角度橫向劈來,速度快如閃電,力量之大更是讓人震驚。
北王險險停下腳步,可是這大刀太過於突然,無奈之下的北王只好收劍持擋。
“鐺!”金屬間劇烈的碰撞,摩擦出絢麗的火光,北王的長劍被斜劈得微微彎曲。
北王猛覺手心一震,雙臂間傳來巨力如中電摯,北王瞬間感覺到強大的壓力,雙臂隱隱痠疼。
在如此壓力下,不得不讓北王拼盡全力抵擋,可即使北王天生神勇力大無窮,一時間也難以抵擋,滾下馬背踉蹌的退上三步才緩下腳步,神色凝重可見來著並非一般人,同時也對天朝士兵有了新的認識。
“來者何人?我從不殺無名之輩。”北王變色斜睨手指長劍,指向面前的人問道。
只見人群中漸漸散去,走出一個人影阻住北王的去路。此人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手臂的粗壯如同嬰兒的頭顱一般大小,北王一眼便看出這是強勁的對手,不得不認真對待。
只聽那人道“沖鋒營先鋒士兵,陸凡。”
“士兵!可惡!”北王感覺面子上落不住,沒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居然會被一個小兵所阻擋,這對於高傲的北王來說是一種恥辱。
來的人並非別人而是被扁的大將軍,他本就是天朝中最強大的武將軍,軍中鮮有人能夠在手上走上三招,這一刻也只有北王能夠做他的對手。
電光雷火,棋逢對手,北王和大將軍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一時間鬥得更是難解難分,兩人雖然是第一次相遇。可是北王和大將軍心中都有一種相惜之感,兩個天神武將不免拿出全力認真對待,高手過招一點的失誤就是死亡,他們彷彿找到那個命中註定的對手,只是這個對手註定只能用鮮血祭奠己方的勝利。
魏芮安坐在元帥篷中,拿起筆在硯臺上滾動沾上墨,對著宣紙凝視半響,面對帳外的一切視若無睹,懸吊在半空的毛筆終於點下第一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