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咯~咯咯。
真癢呀。
她笑得停不下。
素手攀上了,他有些粗礪的手掌。她眉眼帶笑,秀眉一挑,反唇問道:“不真,難道鬧著玩不成?”
“怎麼,你怕了?還是……你覺得,我太多餘了?”
她垂下了眼皮,笑意倏然地收了回去。如畫似描的眉宇,也開始變得灰濛濛的。
“也對,畢竟我已嫁了人去,不再配得起,你這名滿天下的才子,”
“不是……怎麼會,”他有些結巴地說道。
他旋即,低下了頭去:“我……我只怕醒來……你又不見了,”
“從前我只覺得,正值年少山河大好,便是年年歲歲醉臥梅間,又何嘗不是一種美妙?
“可是那日突然,見你登上了世子的花轎。明明知道你們如此般配,完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卻只能抱著,你出嫁的梅花醉,喝了千杯和萬杯,卻也無論如何也不能醉,”
“我……”
噓,她示意。
鼻尖鑽入了她的氣息。
玉指覆上唇際。
“過去了,不要再想了,”
“只是,害你只能隱姓埋名,你會不會怨我?”
她側著身子,笑盈盈地,也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說道:“後悔也沒用,反正我是賴定你了,你這輩子休想甩脫我,”
“你呀……真是,”
他敲著她的腦袋,倏然地板下了臉去。
“將今日的畫作了,你落下了這麼多的功課,也該一一補上去了,”
他背轉過身子,將羽毛扇子輕輕搖起。
回頭好好研究黃曆,看看哪一天的日子最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