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爹爹,讓我們出來的呀。不止我一個,其他的兄弟也出來了,”
大狐狸抬起爪子,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突然嘆了一口氣,狐狸腦袋也跟著垂了下去。
“小妹啊,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就跑出去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你了。到了外面,也不知道捎信給二哥,二哥愁得,狐狸毛都掉了一窩。”
大狐狸伸了伸爪子,終究還是收了回去。只在小狐狸的爪上,輕輕地按了三下。
“哪有,對了,爹可以什麼交代的。”小狐狸揚起腦袋,眨了眨狹長的狐狸眼,狡黠地問道。
“沒了沒了,剛剛做完了,”
小狐狸遲疑,動了動鬍鬚,小聲地說了句:“爹……讓你……捏我?”
“怎麼會呢?爹讓我見到你時,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可是我哪捨得用鞭子抽你,二哥皮糙肉厚的,還是讓爹抽我好了,”
小狐狸伸了伸爪子,別過了毛絨絨的臉去。
“二哥……把鞭子給我,”
它小聲地說。
大狐狸從善如流地,將一隻金色長鞭遞了過去。
“小心……莫傷了自己,你偷偷玩一會,我不會跟爹說的,”
啪啪啪,長鞭子狠抽了三下。
“你瘋啦?幹嘛作踐自己!”
它騰空一躍,緊緊地扯住了對面的長鞭。鬍鬚一顫一顫,它抬了抬狐狸臉,大睜著一對細長的眼。
“二哥哥,快鬆開,”小狐狸跳了跳,對著大狐狸大叫。
“不行……你、你又要胡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爪子開了一朵花。
細長的水流涓涓而下。
鼻尖腥腥的。
“二哥哥,”
小狐狸甩開鞭子,就地一滾化作人形去。仔細地一看,竟是一位十七歲模樣的少女。
她一身黃衣,急急忙忙地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受傷的狐狸,心疼地給它吹了吹氣。
從懷裡取了個陶瓷小瓶,倒出了微黃色的粉末,對著不停流血地傷口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