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聞著酒香,只覺得全身熱血都開始沸騰,忙給俞長春滿斟了一杯:“師父,這是‘那裡’給的,您品品?”
酒色在潔白的細瓷酒杯裡,顯出通透的琥珀色,更有股小小的火,在喉管、在咽、在肺部沖激,似乎想自我燃燒。
有力地端起酒杯,俞長春穩穩地小飲了一口,立刻微眯起眼,眉宇舒展,老臉上更透出幾分愜意,而那臉色則刷地一下,透紅。
但俞長春穩穩沒動,直到這股酒勁完全壓下去,才又徐徐吐了一口氣,緩緩點頭:“好酒!”
能讓俞長春贊一聲好酒,證明這酒已經是高檔的層次了。
跟俞長春住得久了,王漢早弄清楚,在他嘴裡的好酒,那至少也是價錢上萬元的。”
得,既然這樣,中檔和高檔的包裝,就不要急於現世了,緩一緩。
等小品了幾口酒,吃了幾道其他的菜,俞長春搖搖頭,罷了手。
“師父怎麼了?”王漢有些奇怪。
“菜味被壓了!”俞長春沒有說話,但一旁的朱允霞倒是解釋起來:“現在爸爸就等你的豬肉了。”
王漢這才恍然。
酒的口感太好,於嬸之前炒的幾道菜本來也挺好吃,但還是配不上,下酒略嫌不足。
如果沒有王漢帶回來的豬肉,俞家也就忍了,不能浪費地把菜吃完。
但現在既然還有期待,俞長春當然不想太虧待自己。
所以,等。
其實王漢自己也嘗出來了,但少年時的家貧,讓他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不管飯菜是否好吃,都會吃完,所以壓根沒往這方面去想。
現在,俞長春要等,那自己就繼續吃。
總不能浪費這些做好的食材。
這些填飽肚子了,稍後就不用去跟師父搶回鍋肉了。
見王漢繼續舉筷,俞長春在意外之後,眼神裡便又透出一份慈愛和欣慰,也沒有勸他,只對朱允霞道:“你也多吃一點,孩子需要多點營養。”
朱允霞乖乖地學著王漢繼續吃。
好在於嬸的動作也很利索,不到一分鐘,新出鍋的辣椒炒回鍋肉也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