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不等王漢數數,一旁的曹司機已經率先機靈地大聲報數:“一……二……。”
很快,十下過去了,鮑安鄉一言不吭。
王漢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是柳家成打來的。
略一沉吟,王漢接通了電話:“什麼事?”
“王總,我剛才調了放養區的5名特種兵退伍的護林員來濱海,最遲一個小時到,應該能幫一點忙。”柳家成在手機裡急急地道:“您一定要堅持。”
微怔,繼而王漢迅速明白了柳家成的意思,嘴角泛起一絲欣慰的笑意,卻是搖頭:“我這邊無妨。讓他們直接去公司。我已經從衛生廳裡出來了,正在討公道。不說了,回頭再聯系。”
然後王漢果斷掛了電話,但對柳家成的臨危不亂和對公司的忠誠還是相當欣賞、滿意。
他再又淩厲地盯著柳和元:“柳廳長,既然鮑廳長無法回答,請問,你是否知道?”
怔了一怔,顯然是想不到王漢居然再次將槍口對準了自己,柳和元臉上迅速浮起一層不滿,不過最終還是當眾搖頭:“沒有這一條。”
“哦,原來沒有啊!”王漢故意拖長了聲音,眼見鮑安鄉的臉色漲成了一片醬紫,又緊追著問:“也就是說,你們無權在這種情況下,封禁我父親王一民的檢測員資格嘍?鮑廳長這一決定,是不合法的,是錯誤的,對吧?”
那大功率的喇叭將他的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聽得柳和元的臉色變了兩變,但最終還是忍氣點頭:“是的。”
王漢冷冷一笑,又問:“另外,我再請問鮑副廳長,當檢測員使用的某種方式與省級標準存在差異,但結果未確定是正確與否時,有這樣的法律法規明示,必須封禁該檢測員的資格?如果有,請您指出來!小曹,給他十數的時間。”
很快,又十次報數結束了,鮑安鄉依然沒法回答。
王漢緊緊地逼視著一旁臉色難看的柳和元:“所以,柳廳長,如果沒有封禁,那麼,我們靈妙生態的所有産品還是可以放在網站上銷售,對不對?”
柳和元此刻大概已經明白王漢的計劃了,但是,省公安廳、市公安局,以及最近的派出所和分局,到現在為止,沒有派來一名支援的警員,所以,盡管柳和元心裡恨不得把王漢狠狠地教訓一頓,還是不得不緩緩點頭。
“那麼,柳廳長,您說,鮑廳長該不該立刻修正他之前以衛生廳的名義發出的那則通告?該不該當眾向我和我父親道歉?”王漢再次緊緊地盯著他。
面對王漢那毫不放鬆的目光,看著大門外聚集的越來越多的車輛和行人,柳和元突然後悔了。
早知道王漢這麼難纏,這麼大膽,直接帶人沖進衛生廳來抓人,然後又在衛生廳的地盤裡當眾質問,自己先前真不該因為一點顏面而護住鮑安鄉。
這已經不止止是顏面掃地了,就是整個衛生廳的面子,都被丟盡了!
曾經,市公安局被整個濱海市的市屬機構在背地裡笑,笑付由明居然任由王漢這麼一個剛剛畢業的後生堵住市局的門口,不放過許氏的人。
但現在呢?
王漢直接率一幫退伍兵,把省衛生廳的一名副廳長從辦公室裡強行拖出來,卻又聰明地只是拖到這廳外的院子裡當眾質問,質問得正、副廳長啞口無言。
別人不敢想的事,王漢敢想,別人不敢做的事,王漢敢做!
偏偏大家對他的行為抓不到半點差錯,因為他一沒有綁架,二沒有傷人!
然後大家想反抗,對不起,沒那個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