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息與掖庭令相熟,她打算回去便派人去打招呼。那個紫蘿性格倔強,在關鍵時候也沒出賣她們,班息決定把紫蘿招攬過來,他日為己所用。
鄭河安慰她們道:“此次也算有所得,最起碼王敘從此以後,只能天天喝野菜粥了。再把那紫蘿招納過來,日後秋紡殿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可以及早知道。”
“這倒是。”張八子附和道。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擔心趙琳俊跟上來看見她們幾個竊竊私語不太妥當,便都登了步攆,各自回宮去。
傍晚馮媼才回來,拿了一個醬羊腿和一壇醬菜,又弄了一小袋莧菜種子和其他幾樣時令菜籽,打算明天就去後面開荒種菜。
馮媼切了兩指寬的羊肉,切成肉丁,封大在旁邊燒火,把中午發生的事跟她一一說了。
把羊肉丁拌在洗好的大米裡,加上適量的水,放進了鍋裡,馮媼邊做著事,邊道:“那紫蘿就不是個好東西。進了掖庭還不得脫層皮?”
“她就是因為之前的事,懷恨在心,故意陷害童墨的,哪知道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呀?她那是活該!”
“你把火看好了,水沸之後,用小火就行。飯好之前,小庖廚裡不可離人。”
“知道了。”
馮媼把剩下的羊腿包好,一手提著醬菜,一手夾著羊腿,都拿到她房間裡收著,羊腿掛在樑上,醬菜鎖進了櫃子裡。
晚膳做好,馮媼親自端進房裡,換童墨下去好好休息。
馮媼對童墨道:“你把那雞湯都喝了吧,我看你最近臉色也不太好,你就多吃點。”
平時馮媼對童墨要求嚴苛,難得今天這麼溫情,童墨還有些受不了,聲音微澀,她道:“我下午已經吃過了,您老等會兒吃罷。”
“讓你吃就吃,小蹄子還不領情了。看你這半邊臉腫的。”
童墨嘟著嘴笑著,下去了。
王敘吃著醬羊肉蒸飯,有股奶羊的清香味,她問:“這是黎旦去弄的麼?”
馮媼道:“這黎旦也算是盡力了,偷偷幫我們去弄的,如今吳錦管他管得緊,恐怕以後也是難幫上我們。”
“那也不要緊,你們平時也就兩頓飯,我起碼還有三頓呢,只要糧米給足就行,那就餓不死了,沒菜也沒關系,生完孩子我這肚皮剛好可以瘦回去。”
馮媼欣慰點著頭,滿眼憐愛地看著王敘吃飯,她撫養大的孩子,不會連這點苦頭也吃不得,她道:“這次我看是班息故意設的局,管西庖廚的太官令跟她班家也算是故舊吧?她們雖然想汙衊我們最後沒成,但這餐食確實被她們給控制住了。”
“班息和張八子是明面上想收拾我的,倒是那個鄭河,我總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對勁。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為何那麼恨我呢?”
“這個鄭河是呂筱師父的女兒吧?她跟別人不一樣,她跟呂筱是一條心的。”
“這麼說,呂筱也恨我?”王敘臉色微沉,脫口而出:“他有資格恨我?”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能覺得王敘很憋屈,其實不然,她目前為止並沒有受到皮肉之苦,呂筱有在暗中保護她,不然她受的苦會更多。
明天還是雙更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