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問那麼多。”鄭河往天上一指,大概是說這是上頭的意思?上頭是誰?皇上?皇太後還是帝太後?那就只能讓班息自己猜了。
班息忙點頭表示明白了,實際上她也是糊糊塗塗,一時猜不透上頭是誰?
鄭河降低聲音,附耳過來:“既然知道趙婕妤這胎是保不住的,我們何不順勢把王敘除了呢?”
“借機除掉王敘?”
“對,我們把趙婕妤損胎之事嫁禍於她,把她徹底除掉。如此,就再也沒人能跟你搶公主了。”
班息有些猶豫,“萬一事情不成怎麼辦?”
“不成,我們也不損失,也就只是陷害不成,王敘總不能反過來誣陷你我二人吧?”
鄭河說的有道理,但是班息還是有些擔心:“你不知道,我現在真不敢惹她,紫蘿跟我說,如今王敘連自己的姐妹都不放在眼裡,這王瓊前幾日生病,太醫草草把了脈說無大礙的,也不給開藥,那葵君親自去求王敘幫忙出面再請個太醫來悄悄,王敘硬是沒理會,你說說看,我們要是惹了她,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我們這次何不就利用這個紫蘿呢?”
“紫蘿?”
“對。”鄭河把自己的想法跟班息一說,班息覺得確實可以一試,失敗了,自己也可以撇清,便答應了。
鄭河又道:“此事你我知道便可,別再告訴張八子。”
“我知道,張八子也就是個牆頭草,早巴結王敘去了,告訴了她,遲早會被她出賣。”
“你知道便好。我也是看不過去你被個保母欺負,才給你出了這麼個主意。芳公主你撫養得那麼好,就應該給到你名下,以後不要再變動了才好。”
班息也覺得鄭河是真心待她,便又跟她說了不少體己話,兩人又是一番謀劃,才散了。
而張八子此時正在秋紡殿的小隔間裡,等待王敘召喚。
王敘對張八子甚是厭惡,但是這樣的牆頭草,也有她的利用價值,在晾了對方一個多時辰之後,她還是讓封大去請了張八子進來。
張八子送上自己親手繡的腰帶和香囊,繡工相當精細,王敘誇贊了幾句收下了。
張八子早有心裡準備這次會碰壁的,沒想到王敘對她還算客氣,便壯著膽子道:“我這人天生愚笨,有時候也分不清好賴,受人唆擺,以前若是有得罪王美人的地方,還請美人能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
王敘笑道:“原也不是什麼大事,張姐姐既然是受人唆擺,那更不能怪你了。你嘗嘗我自己做的蜂蜜柚子茶,看可還對味?”
張八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表情誇張地嘆道:“這酸酸甜甜的味道,可真好喝。”
“你喜歡的話,就拿兩罐回去吧。童墨,等會兒八子回去的時候,記得拿上兩罐蜂蜜柚子茶。”
童墨應了一聲,張八子忙不疊疊地道謝。
王敘問:“你等會兒回去,順道幫我也帶一罐給芳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