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
王敘不理會高劍了,她睃了一眼眾諸侯王,轉頭走到角落裡的李南面前,問:“李長禦,你為什麼哭呢?”
“奴婢……”李南稽首大哭起來。
王敘指著孟準,道:“是不是他拿了你兄長,甚至是拿皇太後的性命來要挾你汙衊皇上的身世。”
李南再次頓首,頭磕在地板上,已經磕出了血印子,王敘道:“李長禦,你別怕,外面都是皇上的兵馬,你怕什麼?”
外面都是皇上的兵馬?眾人的心動了,孟準與三階的梁匹對視一眼,梁匹匆忙出去勘查。
孟準道:“宮門早就下了,這宮裡都是我們的人。”
王敘道:“既然那麼自信,何必讓梁匹出去檢視呢?”
“是,”李南迴身指著孟準道:“是他孟將軍拿了我兄長的性命來要挾我,還說,我承不承認,他們都要造反,如果我幫他們,他們還能饒皇太後和我兄長一命。”
“所以,你剛才說的賣身契,是假的?”
“那是孟將軍給我的。”
王敘點頭道:“我這人什麼都不好,就是記性好。我記得當年張放汙衊皇上身世的時候,說那個呂筱是馬額人士,而這賣身契裡,怎麼又寫的是灞下呢?孟將軍你當日不在廟堂之上,別人轉述給你的時候,說岔了吧。”
孟準反駁道:“這呂筱父親是灞下人,我沒有寫錯。”
“你沒有寫錯?你寫的?”
眾人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平晏忍不住道:“孟將軍,你是不是受人蠱惑了?”
平當搖搖頭冷笑:“我看是孟將軍是心懷天下,想坐擁天下呀。”
孟準冷然一笑,不再辯駁,這平當父子終究還是隻聽王敘的。他回頭看見梁匹已經回來了,並對他搖頭表示外面看不出異樣。
必須在援兵來到前拿下皇帝,孟準道:“梁匹,拿人!”
羽林軍和禦前侍衛瞬時短兵相接,李誡和平晏擋在了王敘面前,平晏道:“皇後先走。”
孟準又大喝一聲:“廖左!”
二階東西兩側大門被踢開,埋伏在外的廖左帶兵沖了進來,大殿之內頓時亂成一團,大臣們四處逃散。
而此時呂筱也站起身,大聲道:“廖左李毅,替朕拿下逆賊!”
廖左冷冷一笑,把劍轉向了孟準,而殿外一片火光,料是李毅的兵馬。
孟準不可置信地看著廖左,廖左原本是他的重要後盾,誰知他竟然已經投靠呂筱?孟準道:“廖將軍不是說好了麼?你怎麼……這可不是劉昭,不是我們以前效命的主上。”
廖左道:“孟準,你挾持太子,威迫皇上,不忠不義,非我輩也。”說完一劍挑了過去。
因禦前筵席,孟準按照規定,身上不能攜帶兵器,眼看吃廖左一劍,他忙一閃身,跳到三階大堂,從地上重傷計程車兵手裡奪過一把劍,與廖左廝殺起來。
呂筱已經從上階下來把王敘拉到了身後,他的手是慣有的溫暖和寬厚,幾個禦前侍衛擋在他們前面,以防不測。
呂筱道:“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