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惹事,朱小君絕對是個三流貨色,無論是高中時代又或是大學五年,這廝基本上沒有主動惹過事。但不惹事不能代表了就怕事,朱小君這廝在學校的時候就是有了名的不怕事,就像當初第一次見到溫柔的那天晚上,明知道自己幹不過人家,但朱小君還是毫不猶豫地拎起酒瓶子給了對方一家夥。
有任務在身,再加上那個中混混實在是太過囂張,朱小君連忍字怎麼寫都沒想一下,一伸手便抓住了那個中混混的頭發,當面就給了一拳。
打過架的都知道,若是留了長頭發,而長頭發又被對方死死地抓住了,那基本上也就只剩下捱揍的份了,因為那頭發被撕扯住的疼痛遠非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中混混的頭發被朱小君一把抓住,面門又捱了重重地一拳,立時便失去了戰鬥力。這時,老混混欺到了朱小君身後,他想效仿朱小君的招數,伸手去抓朱小君的頭發。
可朱小君留的卻是短發,不到一寸長的那種毛刺頭型,老混混一把抓住的又是朱小君的後腦勺,而後腦勺上的頭發更短。
老混混一把抓過去,卻什麼也沒能抓著。
朱小君翻過身來,趁著老混混一愣的功夫,又是一記直拳,擊中了老混混的鼻樑。
鼻血嘩嘩的老混混立馬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倆兄弟常年只顧得花天酒地,這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絕對不是這個生猛小夥子的對手。
“嗯!有種的話,咱們半小時後在醫院大門口見!”
老混混跟朱小君擺起了道上的規矩,單打我打不過你,不過我並不服你,那就約個時間地點,咱們叫上各自的人馬,幹一場大的。
ho怕ho?幹就幹!
朱小君一仰頭:“半小時就半小時,到時候不來的就是龜孫王八蛋!”
那倆二百五捂著鼻子逃走了,一圈醫生圍了上來,葛輝皺著眉頭:“朱小君啊,你也忒沖動了,那倆貨是個什麼玩意你看不出來?”
劉躍進此時卻搖著頭嘆著氣,像是很替朱小君惋惜似的。他老人家晃悠晃悠的,竟然躲開了。
朱小君拿起了手機,一邊找著號碼,一邊回答葛輝:“是他們先動手的哦,臥槽,那倆玩意也太囂張了,我忍不下來。”
葛輝這時也拿出了手機:“我跟八斤打個電話,看這事他願不願意出個面。”
八斤大名叫曹勇,是腫瘤醫院這一帶最有名的道上大哥,在道上混的,難免會受個傷什麼的,所以,外科醫生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朱小君卻擺手製止了葛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來解決。”
脫掉了白大褂,朱小君拿著手機,昂首走出了醫生辦公室。下樓的時候,朱小君沒坐電梯,而是走了樓梯,他要趁這個時候打個電話安排一下。
“秦老大,你在哪兒呢?”
“老孃在上班,巡街哩!”
“半個小時內趕到我們醫院大門,晚了的話,麻煩你通知一下火葬場。”
“豬頭,你惹什麼事了?”
“約架!對方一百多號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