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蛋選的那幢爛尾樓是在中原市的邊上,整整一片近百幢爛尾樓中的一幢,到了目的地,四蛋將周兵的手腳捆結實了,堵住了嘴,然後扔到了一個草窩中,又用些破席爛木板做了遮擋,這才拿著從周兵身上搜出的房卡開著車回到了周兵下榻的酒店。
朱小君斷定,當初周兵錄下的那個影片,不管他會儲存與什麼裝置,都一定會隨身攜帶。
果然,四蛋沒費多大力氣,便在周兵的行李箱中找到了針孔攝像機的儲存卡,同時又仔細檢查了周兵的電腦,確定電腦中並沒有複制檔案,這才放心地把周兵的行李複了原。
酒店到處都有攝像監控,為此,朱小君給四蛋出了個主意,在酒店的服務生休息室中偷一套服務生的服裝來穿。
四蛋拿到了驗證過的儲存卡,又開著車回到了那片爛尾樓,找到了依舊在昏睡中的周兵。
也虧得四蛋是個練體育專業的,不然的話,周兵這一百五六十斤的分量還真難扛上樓去。之所以要把周兵扛上樓,是因為樓上剛好有一間建築工用過的房間,四周都用破草蓆給圍住了,不透風,也不透光。
朱小君需要周兵在這種環境下度過十多個小時,因為只有這樣,周兵的生物鐘才會發生混亂,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時段又是什麼時間。
做完這一切,四蛋給朱小君去了個電話。
接下來,便是朱小君和混球的表演時間了。
朱小君訂了兩張機票,一張是他自己的,彭州飛省城,另一張是混球的,彭州飛中原市,兩架航班差不多是同一時刻。
正常登記辦理登記卡,正常透過安檢,過了安檢之後,這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然後又一前一後出了洗手間,前後的間隔時間也就是五分鐘左右,看上去就像這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洗手間來了個大的。
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二人在洗手間中趁機交換了登機牌。
乘坐過國內航班的人都知道,辦理登記卡的時候需要身份證,尤其是過安檢的時候,人和身份證是必須吻合的,但是,真到了登機的時候,卻不再有人驗證身份證了。
就這樣,朱小君拿了混球的身份證及登機牌登上了飛往中原市的航班,而混球拿著朱小君的身份證及登機牌,登上了飛往省城的航班。
四個小時後,天剛剛黑下來,朱小君見到了四蛋,當然,也見到了被捆得結結實實的周兵。
而這個時候,混球用朱小君的身份證在省城的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住了進去。
四蛋一見到朱小君,立即把那張儲存卡遞了過來:“檢查過了,就是它,另外沒發現有複制檔案。”
朱小君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周兵的面前,一把扯下了周兵的眼罩,拍醒了周兵。
“周主任,沒想到吧,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周兵驚恐萬分,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
朱小君笑了,拍了拍周兵的臉:“你當初的牛逼勁都跑哪去了?你不是告誡老子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麼?呵呵,我朱小君可不是什麼君子,我等不到十年,就連十天我都有些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