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虛榮心獲得了極大滿足的時候,人就會很容易地産生一種歸屬感。而歸屬感,則是人類最高層次的需求。
給予了朱小君歸屬感的還有秦宏遠秦璐這父女倆。秦璐很不在意的一句話——‘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危,我們現在說不準都已經殺出去了’,使得朱小君的心裡頓生一股暖流。
秦璐的身手功夫他是知曉的,雖然不知道秦宏遠如何,但是朱小君數次跟秦宏遠的目光發生過交錯,憑感覺,朱小君認為這個老家夥的手上也一定有著常人無法望及的絕活。這二人聯手,只要給了他們一絲一毫的機會,就會被放大成千上百倍,所以,秦璐說他們可能已經殺出去了,朱小君是一百個相信。
但他們並沒有把握住‘匪首’來見的機會,其原因只有一條,那就是擔心朱小君的安危。
就憑這一點,朱小君就不得不産生了歸屬感,而其強度,跟溫謝朱三人給予的居然相差不多。
這就像是一個練武高手,體內有了兩股來源不同的真氣,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只怕會相互剋制或沖撞,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立馬嗝屁。但是,若是能把這兩股真氣引導在一起,從而相輔相成的話,那麼此人想不成為天下第一,讀者們也絕不會願意。
對朱小君來說,他此刻盤算的,就是該如何把這兩股真氣引導在一起,相輔相成,共同去對付那批新來的穿越者。
“即便咱們能順利地殺出去,可又能救得了溫柔這小妮子嗎?”朱小君看了眼秦璐,輕輕的一句話,便擊中了秦璐的要害。
“你什麼意思?”秦璐愣了下,轉而笑道:“耍老孃?當老孃弱智?溫慶良既然跟匪徒是眉來眼去的,那匪徒還真能拿溫柔……豬頭,你是說……”
朱小君拿出了剛才溫慶良‘孝敬’的香煙,點上了一支:“你想錯了,秦老大!溫慶良和匪徒的確是一夥的,我剛才也見過了那個所謂的匪首,他叫謝偉。沒錯,溫柔現在確實很安全。不過,接下來會怎樣呢?我們殺出去?溫慶良和謝偉勢必就走上了絕路,而他們臨死之前,一定會先送走了溫柔!”
秦璐瞪大了眼睛:“為什麼?虎毒不食子,再說,我們又不會搞什麼株連九族的事情……”
秦宏遠擺了擺手,止住了秦璐的牢騷:“小君,你是說溫慶良和那個叫謝偉的匪首,他們倆另有隱情?”
朱小君向秦宏遠豎起了大拇指:“姜,果然是老的辣!”
“嗯,這馬屁拍的不錯,老夫收下了。”秦宏遠一臉的輕松,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他伸了個懶腰,道:“這地方挺清靜的,剛好適合聽故事,好了,璐丫頭,咱們該安安靜靜地聽一聽小君說來的故事了。”
“在我說起這個故事之前,我想先問你們父女倆一個問題。”朱小君深抽了口煙,悶了好一會才緩緩吐出來:“敵人的敵人是不是可以當成自己的朋友呢?”
“在共同的敵人存在的情況下,應該可以!”
“那麼,這個敵人的敵人,曾經做過你的敵人……我的意思是說,他曾經以你為敵,但是並沒有做出敵對事情,新的共同的敵人便已經出現了。”
“這並不影響結果。”
朱小君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朱小君有重點地向秦氏父女二人說出了三十年前的故事,以及五年前穿越而來的樊罡蔣光鼎,最後說起了幾個月前在彭州發生的房屋憑空消失案。
“溫慶良謝偉以及朱天九便是三十年前的那批穿越者,但是,他們已經厭倦了那種生活,早已經拋棄了曾經的使命,他們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而新來的這批穿越者,卻絕對不可以放過他們,所以,他們希望能得到現今世界的諒解和包容。”在整個故事中,朱小君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問題,至於問什麼要這麼做,朱小君自己也說不清楚。
秦璐聽完了,伸出手摸了下朱小君的額頭:“你沒發燒啊?這體溫很正常啊?怎麼會說起胡話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