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君撥開了身前的幾個‘木雞’,徑直向醫生辦公室的裡間走去。
迎面兩個因為剛才距離朱小君較遠才保持住了部分神智的家夥試圖阻攔朱小君的去向,結果……還沒看清楚朱小君做了些什麼,自己便捂著肚子蹲下了。
裡屋原來是呼吸腫瘤科的主任辦公室,現在已經成了關押皮醫生的牢房。
朱小君一腳踹開了房門,見到了渾身淩亂血跡斑斑歪靠在牆角的皮醫生。
“怎麼樣?還能挺得住嗎?我是你們宮總的朋友,我現在要帶你出去!”
皮醫生雖然身體柔弱,但性子倒也剛猛,聽到了朱小君這句話,立即硬撐著站了起來,吐了口血痰:“沒事,我還死不了!”
朱小君微微點頭:“那好,我就不攙扶你了,跟著我,昂著頭走出去,我看看他們誰敢再動你一根指頭!”
轉過身來,朱小君走在了前面,迎面是那些剛剛回過了神來的鬧事者。
“想死的報個名!不想死的滾一邊去!”朱小君的聲音並不大,而且還很冰冷,但每一個字的聲音都像是一把無形的匕首一般,紮進了那些鬧事者的耳朵裡。
先是有一個畏縮了,接著便是第二個,第三個……誰都不是傻子,誰都品嘗了剛才朱小君那一嗓子所呈現出來的內涵,誰都不願意成為第三個被朱小君打翻在地的人。
於是,朱小君帶著皮醫生,昂著頭,輕松自如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趕緊扶著他,找張病床,好好檢查檢查!”一出來,朱小君便向門口的一堆醫務人員吩咐道。
事實上也用不著朱小君多說,大夥都是此行業中的老手了,知道該怎麼處理向皮醫生這種愛過暴力又禁水禁食多時的傷員。
王處長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門縫裡看人,趕緊迎了上來,想敬煙,卻因為過於緊張,把半包煙都撒在了地上。
朱小君笑了笑,接過了王處長遞過來的香煙:“你去告訴他們一聲,所有的人都不許動,乖乖地呆在那間屋裡,然後讓他們選出三個人到你的醫務處來見我。誰要是敢再胡來的話,我讓他這輩子都沒好日子過,不信的話,他盡可以試試。”
這時,警方留下來維護現場的兩名警察走了過來:“你……”
“你什麼你?”朱小君氣在這些警察做不到維護正義的職責,因此在口氣措辭上一點都沒給面子:“若事情僅限於醫療糾紛,雙方爭吵,甚至開始謾罵,你們這麼做倒也無所謂,可現在是什麼情況?皮醫生傷勢不明,還被限制了自由,禁水禁食,這叫什麼?這叫明目仗膽的綁架人質,這是最惡劣的刑事案件……”
朱小君的憤慨還沒發洩完,其中一名警察不知趣地斜著眼冷哼道:“你,你是誰呀?”
或許那名警察僅僅是例行公務想讓朱小君明確一下身份而已,但是這哥們的口吻和肢體語言卻激怒了朱小君。
“我他媽是誰是你這種小嘍囉能管得著的嗎?滾一邊去。”
那倆警察在眾人面前丟了臉,怎麼肯善罷甘休,於是一個摸槍,另一個就要亮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