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正是思考事情的最佳時機,朱小君禁不住開始分析起胡恩球的這件事來。
喝酒的時候,朱小君想著像金建華這種人雖說混社會確實有一套,但是這種從小就只會讀書的人往往在性格上都很脆弱,只要暴力手段一用上,並把他的信心給粉碎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然而,躺在床上仔細一思考,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要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啊!胡光偉高高在上,他金建華為什麼會拋棄了一個正職的關系,而去跟當副職的人混到一塊去呢?
除非是金建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人家的手上,受到了人家的要挾。
又或者,那個跟胡光偉過不去的副職,給了金建華足夠的好處。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只要能掌握了真憑實據,那麼,就足可以證明金建華的舉報純屬陷害,不單可以挽救了胡光偉,還可以順便把那個跟胡光偉過不去的家夥給辦進去。
正因為如此,朱小君才改變了主意,沒有一棍子把金建華夯到位,而是給了他去跟主子見面磋商的時間機會。
聽完了朱小君的解釋,胡恩球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來:“豬頭,真有你的,沒啥說的了,我胡恩球就一個字:服!”
朱小君嘿嘿一笑,問道:“是心服還是口服?”
胡恩球沒明白朱小君問的這話是個套,張口就答道:“心口都服。”
朱小君搖了搖頭:“心服就算了,口服吧,我知道哥們你的口活幹得不錯。”
胡恩球這才明白了自己是上了朱小君的套。
“我草,沒看出來,你豬頭還好這一口,行吧,等哥們見到了秦老大……”
“靠!別他媽有事沒事搬秦老大出來壓我,就算當著秦老大的面,我照樣敢讓你口服……”
牛逼剛吹出來,手機便嘀嘀嘀叫了,朱小君連忙拿出手機來,低聲喝了一句:“靠,看來剛才教訓那姓金的教訓的不夠啊,這才多會,他就能開車了!”
胡恩球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咱們得抓緊跟上去啊!”
朱小君放平了座椅靠背,伸了個懶腰:“不急,咱們慢慢晃悠,等他停了車,再趕過去也不遲!”
“那他們都見完面了,我們……”
朱小君打了個哈欠,截住了胡恩球的疑慮:“就算被你抓了個現行,可沒有證據,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胡恩球一愣,接著嘆道:“是啊,沒證據,抓個現形也是白搭啊,不過,豬頭啊,那咱們給他留了足夠的時間,就能拿到證據了嗎?”
朱小君嘿嘿一笑:“你丫要是真給哥們來個口服,我就告訴你其中的奧妙,要不然,你就閉上嘴老老實實地開你的車。”
胡恩球逮著喇叭死摁了好幾下:“我讓你丫賣關子?我neng死你!”
一邊嬉鬧,一邊沿著街轉悠,朱小君時不時拿著手機瞄上一眼。
約莫一刻鐘左右,朱小君喜道:“果然被我猜中了!走吧,金鷹廣場!”
胡恩球興奮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違章了,立馬就要在車道上玩調頭。
朱小君趕緊攔下,再一次強調這事用不著捉急。
二十分鐘後,胡恩球開著車和朱小君來到了金鷹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