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自然界存在的具有神經毒性的物質多為一些無機化合物或是動植物分泌出來的毒液型有機化合物,比如無機化合物中的六氯酚,或者是有機化合物中的蛇毒。
而這類毒物,在進入了人體之後,多為快速發作。
康先生很顯然是想讓溫慶良死於穿越的過程中,因此,她採用的辦法是累積溫慶良體內的毒性。想達到這個目的,用普通的毒物肯定不行。
以病毒為載體,搭載對神經有著強烈麻痺作用的物質,這種在實驗室中合成的人工毒物,才最能符合康先生的目的。
然而,康先生百密而必有一疏,她居然忘記了溫慶良原本就來自於大金帝國的事實,而溫慶良在那邊的導師,恰恰正是大金帝國在病毒界的最高權威。
所以,康先生掌握的這種可以殺人於無形的病毒,實際上早已經被溫慶良所掌握,而且,青出於藍且勝於藍,溫慶良在病毒方面的造詣,早已經超過了他當年在大金帝國的導師。
這種病毒,雖然和偷巧,繞過了神經毒性毒物多為血液感染的途徑,可以透過胃腸道被吸收進入人的血液系統,而且幾乎沒有治療的辦法。
但是,溫慶良早已經做好了反叛他的組織的準備,對這種病毒也早已經找到了治療的辦法。
只不過,昏迷中溫慶良無法指導搶救他的醫生,而醒過來之後,想說話卻被當作了瞻望異動而被給予了鎮定。
一直拖到了他從鬼門關轉悠了回來,這才有了機會跟他的治療醫生進行交流。
事實證明瞭朱小君對溫慶良還是頗為瞭解的,這個老家夥,在學術上果真是半句假話都不會說的貨色,當主治醫生按照他交代的治療方案進行了一天後,溫慶良的截癱水平面開始快速下降。
到了江南預定的專題研討會的當天,溫慶良已經可以在外力的協助下勉強走上十多步了。
“你看,我沒騙你吧,首領,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陪同你一塊去一趟南方了呢?”溫慶良的話語間,絕對不缺乏得意之情。
朱小君沒話說了,只能安排訂票,沒有任何遲疑,定下了三張頭等艙。多出來的一張,是為了給陸峰一個好好報答報答老丈人的機會。
來到了江南所在的城市,一下了飛機,溫慶良便接到了江南的電話,說他太忙,不能親自到機場迎接,不過在機場他安排了專門的借機人員,希望溫慶良能夠見諒。
見到了江南安排接機人員,那幾人核對了溫慶良的身份之後,便前呼後擁著溫慶良將他們幾個帶上了接機的中巴車。
上了車,等那幾個接機的人離開之後,溫慶良抱歉地對朱小君說道:“首領,對不住了,他們這些人眼拙,怠慢你了。”
如果溫慶良不提這事,朱小君還真沒意識到,他原本就是打算以溫慶良的助手這個身份來參加這場會議的,那幫人圍著溫慶良轉悠而忽略了他,本來就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朱小君不在意,但溫慶良卻放在了心上,尤其是看到了朱小君只是笑了笑沒有搭話的時候,溫慶良更是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朱小君把這個面子給找回來。
江南在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爆發的傳染病的時候頓感力不從心,他在本省範圍內已經連續兩次召集了相關專家進行了研討,但均是毫無結果。
無奈之下,江南只能藉助於醫學會的力量,加上自己的資源,在全國,乃至全球範圍內,邀請了傳染病學,呼吸學,病毒學,病理學等領域的數十名大牌專家前來他所在的城市,共同對付這個從未見到過的爆發型傳染病。
被邀請到的大牌專家們絕對都是本行業在本國內的領頭人,這些人平日裡忙得很,除非是一些級別特別高的學術會議,他們絕對很難出現在其他學術會議的現場中。
但是,江南在邀請函中所提及的病種卻深深地吸引了這些大牌專家,作為一名醫學研究者,他們對那種新發現的病種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因此,他們在接到邀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手邊的事情,定下了前往南方這個省的省城的機票。
等朱小君和溫慶良趕到會議現場的時候,這些來自於全球各地的大牌專家已經開始了對這種傳染病的研究。
報過到之後,江南親自出來迎接了溫慶良,在介紹朱小君給江南認識的時候,溫慶良特意告知了江南,這位是朱醫生,是他在科研上的合作夥伴。
然而,江南只是瞥了朱小君一眼,禮節性地跟朱小君握了下手。
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夥子在醫學上能有多大的造詣?不管溫慶良的介紹有多麼嚴肅,江南在心裡均表示了老子不信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