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方舟地產辦事的人不少，旁邊坐著五六個人，都好奇地看著我。
不過能來這裡的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懷疑我，也不會當面說什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太多變化。
不多時，電梯的門開啟，前臺小姐立刻站起來彎腰低頭。
“潘總！”隨著前臺小姐一聲問候，大廳內的工作人員大都向潘建國彎腰致意，也有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和我坐在一起的那些人迅速站起來，注視潘建國。
然後，這些人和前臺小姐吃驚地看到，潘建國竟然帶著秘書徑直走向我，微笑著說：“楊大師親臨，讓我方舟地產蓬蓽生輝。”
我仔細打量潘建國，短短一個多月不見，潘建國的步伐失去了往日的矯健，目光也沒有往日銳利，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到疲憊ア懊悔和警惕，但是，他的微笑依舊。
我說：“潘總客氣了，這次我來的目的，想必不說你也知道。”
潘建國苦笑道：“楊大師是世外高人，我怎麼可能知道楊大師的來意。”
我說：“咱們長話短說。今天有人僱傭逃犯去我的別墅殺我，我來這裡，就是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把兇手交給我。”
潘建國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惱火，他三番五次叮囑手下的人不要去招惹楊偉，沒想到還有人不聽話。
站在一旁的人沒想到兩個人的對話這麼賅人聽聞，竟然涉及到兇殺案，一個聰明點的人邁步向外走，其他人也看出來，急忙離開，這種事聽多了有害無益。
潘建國苦笑著說：“這件事跟我無關，我不會動用這種手段，因為我明白一件事，如果我輸給你，我家人還能保全?但我想害你，一旦失敗，我全家不保。”
我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事。但我知道你能最快找出兇手！只要你把兇手告訴我，我可以送你八個字。”
潘建國問：“哪八個字？”
我緩緩地說：“晉楚交兵，退避三舍。”
潘建國心動了，他自然知道退避三舍的由來。春秋時期，晉文公重耳逃亡楚國，楚王幫了他，並問晉文公以後怎麼報答他，晉文公說，以後晉楚兩國如果交戰，他把軍隊後撤九十里。
潘建國隨後想到更深的一層，因為後來晉楚兩國交戰，晉文公的確依照諾言後退九十里，最後，晉文公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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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真不知道。”潘建國緩緩說出自己的決定。
“真可惜。”我轉身離去，沒有糾纏。
大廳裡的工作人員不少，但所有聲音都彷彿不存在，只留我的腳步聲，響徹大廳。
潘建國看著楊偉的背影，突然感到揪心般疼痛，感覺自己為了尊嚴，為了保全屬下的親友，做出一個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終生的決定。
“我潘建國，不需要犧牲手下保全自己！也不會承認最後的勝利屬於你！”潘建國深吸一口氣，邁開大步，走向電梯。
兩個人的腳步聲在大廳迴盪，只是相互背離。
我回到別墅的時候，鐵脖正在別墅裡等著我，小白正陪著鐵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