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不斷重複上面的問題,一下又一下敲擊尤知縣的神經和心臟。
尤知縣很快撐不住了,大聲喊叫:“別說了!別說了!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這全都是編造的!”
隨後,另一個人接替,繼續問。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尤知縣終於漸漸不支,神情恍惚。偶爾大叫大嚷,但很快又會恢復萎靡的狀態。
兩個錦衣衛交換一下眼神,面帶喜意,他們錦衣衛辦案很少能直接擊垮碩鼠。畢竟能讓錦衣衛出馬的碩鼠都不簡單,可一旦找到突破口,經過長時間的審問,一旦對方心神出現問題,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這時候,尤知縣的頭頂已經多了一道針尖粗的喪氣。與此同時,我看了看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喪氣之犬,慘白色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搖著尾巴,表示不想去,但我不同意,它只能汪汪叫著撲到尤知縣的喪氣之中。布亞央號。
喪氣之犬在尤知縣的喪氣裡打了一個滾,立刻和尤知縣的喪氣融為一體,喪氣立刻膨脹到筷子粗。
我對張月天說:“可以了。”
張月天點點頭,進入房間,冷冷地看了一眼尤知縣。
尤知縣聽到響動。抬起頭,茫然看著張月天。
張月天說:“收拾一下,這間屋子已經沒必要用了。”
這話表面上很普通,但在尤知縣心中,這話卻代表別的含義,要麼是包縣令招了。要麼就是已經找到確鑿的證據。這句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尤知縣彷彿看到自己負隅頑抗最終被執行槍決的場面,與其必然被槍決,不如尋找求生的機會。
尤知縣內心中的圍牆終於崩潰,突然跪在地上大喊:“我說!我全說!我什麼都說!”
張月天冷笑,實際有了楊大師的那些東西,找到證據易如反掌,不過能讓尤知縣主動交代更好。
於是,尤知縣如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跟謝副知府的事說了出來,甚至還承認了一些罪行,但卻不承認一些可能讓他被判死刑的罪名。
張月天拿著尤知縣的口供筆錄,輕嘆一聲,謝副知府可謂惡貫滿盈,令人髮指,就算有項家護著也在劫難逃。
隨後,我和張月天去另一間屋子。故技重施,再加上有尤知縣的口供,包縣令連十分鐘都沒撐住,主動交代罪行。
拿了青陽縣一二把手的口供,眾人來到走廊,張月天握著我的手,感激地說:“楊大師,謝謝您,不僅感謝您幫我辦案,也感謝幫我們挖出兩條大蛀蟲。我代表青陽縣和江州市所有人民感謝您!我這就去找趙府尹,和他一起向省領導反應,馬上就要走,就不陪您了。”
張月天又囑咐了幾句,快步離開。
我卻沒有走,而是去包縣令和尤知縣的門外溜達了一圈。
這兩個人之前的碩鼠之氣還不能吸收,但招供後就失去根基,開始消散,最終成為我的隨時可以收取的戰利品!
我釋放出官氣之印,把兩個人散逸的官氣吸收,官氣首先經過元氣長河洗刷,剩下的部分融入官氣之印。
我十分高興,別說這次能扳倒謝副知府,單單這兩個人的官氣就值得這些天的努力。這可是一縣級別最高的兩個人的官氣,而且是全部吸收,讓官氣之印直接膨脹到五千煉的程度,而且現在官氣之印蘊含的官氣充足,已經可以突破萬煉。
我離開招待所,回到家中,靜靜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