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豪的的怒火被我犀利的語言澆滅,但他仍然用力挺直脖子不肯低頭,問:“就是這些?”
我不客氣地說:“當然不止這些!柳筱雅在做夢的時候叫我名字,你生氣。 你憤怒,你感覺我們兩個背叛你,但那個時候,你想過柳筱雅嗎?就算柳筱雅真的因為喜歡我而叫出我名字,但被那些惡毒女生傳揚出去,她會是什麼心情?別說是柳筱雅,任何一個女生如果被人傳出這種閒話。她們心裡會怎麼想?難道你這麼多年從來就沒考慮過?你那時候去質問柳筱雅,活該被她無視!”
馮梓豪沉默不語。
我繼續說:“我幫你考慮!那個時候,你應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加倍關心她,幫她消除這個謠言,把她從尷尬中解救出來!你做了嗎?你什麼都沒做!當柳筱雅最受傷的時候,你卻上門質問,她沒抽你一耳光,已經算對得起你那些天的追求,不。是征服,失敗的征服!”
馮梓豪低著頭,沉默了足足三分鐘,突然抬起頭,譏笑道:“那現在呢?現在你們兩個人怎麼解釋?你和她那麼親密,瞎子都看得出來!”
我好奇地問:“我們現在感情好,跟當年的事有什麼關係?你在哪國留學?是吃了福島的魚、吃了切爾諾貝利的菜還是喝恆河水喝多了?”
馮梓豪冷笑道:“楊偉,不錯啊,多年不見,變犀利了。當年我打你的時候忘了?當年我們一起嘲笑你的時候你忘了?”
我哪怕修為再高,但想起當年那最黑暗的歲月。心中依然充滿了憤怒。
我輕輕一笑,說:“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當年你的確對我犯下滔天大錯,但看在那些年的交情上,今天你要是低頭道歉。讓我原諒你,我可能沒辦法下手。但到了現在,我把道理一條一條講清,你依然死不悔改,依然一點不顧當年的情誼,那麼,當年你對我的侮辱,我會百倍償還!你彆著急,一切都會自然來到!”
馮梓豪哈哈大笑,說:“不錯,很不錯。當年你雖然是個倔脾氣,死也不認錯,可根本就是個沒腦子的直腸子,但今天不一樣,你成熟很多。既然你明說要報復我,那我也就不留什麼情面了。”
馮梓豪向前一步,靠近我,兩個人的臉相距不到二十厘米。
“我當年能打的你全身是血,我當年能讓所有人孤立你,我現在就能再次把你踩在腳下,用我的鞋底蹂躪你的臉!”馮梓豪的雙目通紅,面容扭曲。
我這時候卻格外平靜,說:“你還是當年那個你,但我卻不是當年那個我。我本來想在這裡動手,把你打個半死,但我突然意識到,那樣的懲罰太輕,對不起百倍的報復。你放心,我一定會用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報復你,我會讓你知道被全天下恥笑和羞辱是什麼滋味!你可要好好活著。”
馮梓豪卻彷彿聽到天大的笑話,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鮮紅的結婚請柬,然後遞給我,說:“下週的週末,是我的訂婚禮!你可能沒聽說過我老婆的名字,但你一定聽說過我老婆大伯的名字,江南第五號人物,吳元圖!”
我愣了一下,吳元圖不就是項家第二代的核心人物嗎?不就是江南第五號人物嗎?不就是自己下一個目標嗎?
我說:“這個世界真小。”
馮梓豪得意地笑著說:“的確很小!你現在或許小有事業,敢帶柳筱雅來這種地方吃飯,不過我明白,你根本不清楚吳元圖的侄女代表著什麼!對,我承認我跟吳家現在關係不深,我也只跟我老婆在國外相處一年,一週前回來就是為了訂婚。但只要我正式回國接手我父親的產業,不出三年,我就會成為吳家的重要人物!很可能就是下一個潘建國!不,我會比潘建國更優秀!哦,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吳元圖的上面,是項老,沒錯,就是那個當年在江南叱吒風雲的項老,現在的京城望族項家之主!”
在馮梓豪提到項老的時候,我發覺,柳筱雅竟然伸出手臂,挽著我的肩膀,然後用力抱著。
我沒有回應馮梓豪,而是低頭看著柳筱雅。
哪怕高傲如天鵝、美麗如仙女的柳筱雅,聽到項老的名字,也再也無法保持表面的平靜,她的眼中充滿了焦急之色。
“同桌,咱們走吧,不要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對了,他是誰啊?我真記不得了。”柳筱雅的眼中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