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華夏書法協會的副會長顏剛玉說：“小楊，你的字這麼好，不加入我們書法協會太可惜了。不過書法協會招收成員有很多規定，其中一條是要參加華夏書法協會舉辦的書法展兩次或者得獎一次。這個最適合你，過幾天正好有個書法展，你在這裡寫一副作品，我推薦你參展，以你的水平，獲獎不是問題，然後你透過你們省的書協申報，就可以加入。”
一旁的沈步厚副會長也笑著說：“老楊說的沒錯，小楊這種天才書法家要是不加入華夏書法協會，是我們的損失，也是我們的失職。”那位顏剛玉和王源澤關係極好，而沈步厚恰恰是找我麻煩的謝天的老師。兩個人此刻卻齊心協力，看上去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書法協會和宗派協會不一樣。多一個少一個影響不大，我笑著說：“多謝兩位大師，能加人書法協會是我的榮幸。”
我一來這裡就成為眾人的焦點，但這次聚會的目的不是為了我，所以，很快一群書畫大家開始討論別的話題。
不一會兒，王源澤示意我離開。我明白他的意思，自己這麼年輕來書房已經惹眼。既然已經寫完字，是時候離開，無論我的字多好，但終究不是房老書法圈裡的人。
至於和房老的事。起碼現在不適合談。如果房老願意說項家的事，那麼必然會找我，如果不找我說，繼續留在書房也沒用。
於是我走到房老身邊，低聲說要去客廳，房老點頭同意。
書房是書畫成就極高的老人們的地方，而客廳則是他們學生的天下。
顏冪冪早在我離開的時候就離開客廳。回到車裡，如果她晚走一步，必然能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人，認出那人下午的時候曾經去我住處看厲平印的熱鬧，而且是郭彥明的朋友，叫張斯羽，當時張斯羽還說過今晚要跟老師一起來房老家。
這裡大多數人都把張斯羽當成一個比較富有的年輕書法家，但謝天等少數人知道，這位張斯羽的爺爺是退休的內大員，而張斯羽的姨夫是一省的總督，下一屆必然入。
張斯羽雖然經商。但從小就受爺爺的影響，喜好國畫和書法，怎奈沒國畫天賦，就只好專精書法，在書法界也算小有名氣。
我在書房裡待了足足二十分鐘，客廳的許多人都有點坐不住，他們本來都期盼我被趕出來，而我進去的時間越久，說明越被房老看重。
謝天忍不住抱怨：“其實我不是懷疑王老先生的眼光，也不是我不容人，只是那個小書聖連省級書法協會成員都不是，而且沒有任何作品獲獎，卻被稱為小書聖，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張斯羽說：“這種事你不用在乎，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我估計那人是有點水平，但肯定不至於高出太多，咱們都是練書法的，誰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我覺得，很可能是他那天突然瞎貓碰死耗子，寫了一幅絕世好字，然後江郎才盡。《蘭亭集序》大家都知道，古今第一行書，可事後就連書聖王羲之都再也寫不出那麼好的字。”
之前暗中幫我的武文墨點點頭，說：“小張說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
謝天笑著說：“張斯羽，我發現你的功底最近見漲，尤其剛才寫的那一幅字，靈性十足，別說我在你這個年紀，就算現在的我都自愧不如。”
張斯羽笑得合不攏嘴，他什麼都不缺，唯獨喜歡書畫，所以聽人說自己書法有長進特別高興，他朋友經常說他和地產王的兒子一樣，不好好接地產王的班，偏偏去搞什麼電競遊戲。
張斯羽謙虛地說：“昨天老師也這麼說，還問我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我當時沒細想，可回頭一想發現，很可能是跟碧嵐靈泉有關。我聽說碧嵐靈泉特別好，這幾天拼命喝，一天至少喝八瓶，不光腦子好，連體力也明顯比以前好。”說完露出一種男人都明白的表情。
謝天問：“碧嵐靈泉？就是厲平印在致歉宣告裡提到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圍的人也紛紛盯著張斯羽，厲平印的致歉宣告鬧的很大，在場大大部分人都知道。
張斯羽立刻擺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外人都以為碧嵐靈泉是純天然的水，但我告訴你們，那是‘法水’。什麼叫法水呢？就是楊大師施法後形成的水。別的我就不說了，總之我親眼見過楊大師施法，把一個癌症患者給救活。”
謝天心中懷疑，可也不敢說出來，旁邊一人說：“小張，這東西你都信？那個癌症患者肯定是託。”
哪知張斯羽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說：“愛信不信。反正細節我不能說出來。不過你們想想，碧嵐靈泉的主人能逼得厲平印發表那份宣告，背景得有多深？這樣的人會找託？至於那個癌症患者，他也不可能是託，說出來你們也不信。”
謝天頓時來了興趣，問：“小張，這裡都不是外人，咱們經常見面，再說就算你不說，這種事也會傳出來。你就先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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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斯羽心中暗想圈子和圈子之間差太多，要是等這些人知道楊偉的事，起碼也得幾年後。
不過張斯羽想起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少，說了也沒什麼，於是說：“今天下午，我和朋友去楊大師家，見到一個病人。那臉色就跟快要死了似的，聽說是全身許多地方都有許多惡性腫瘤，也就是常說的癌症。但你們猜怎麼著？楊大師當場做法，把那人救了回來。”
那些人表示不信：“我不信！”“小張你被騙了吧。”
謝天雖然也覺得張斯羽被騙，但什麼都沒說。
張斯羽卻問：“你們不想知道那個病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