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督和楊巡撫原本一臉笑容,看到這一幕全都皺起眉頭,陳總督立刻吩咐人去問清怎麼回事。
浦老倒不在乎那些人,而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眼睛一亮。笑著說:“很舒服!空氣很好,比南戴河的都好!”
陳總督也吸了一口氣,笑道:“好你個小楊,藏著這麼一塊寶地。不錯,這裡的空氣的確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剛才我還有點睏意,吸了一口氣全身都有幹勁。”
眾人紛紛誇這裡的空氣好。
吳海濤很快看到了我,先在那裡說了幾句話,然後加速跑過來,也不管周圍是什麼人,大聲喊冤:“楊總,有人要在這裡搞破壞!太欺負人了!”
眾人面色一變,作為本省一號和二號的陳嶽威和楊浩傑最為憤怒,誰那麼大膽,敢在浦老來的時候搞破壞。這不是等於在說陳嶽威和楊浩傑無能嗎?
浦老倒不生氣。只是收斂笑容。
我說:“好好說,怎麼回事。”
吳海濤早知道浦老來,連忙鞠躬說:“各位領導好,我是水廠經理吳海濤,事關水廠未來,就先不給各位領導行大禮了。”
浦老微微一笑,覺得這人有趣。
吳海濤繼續說:“就在半個小時前,省水利衙門的人突然來,說是根據規定抽查各地區的水樣水紋,還帶著許多儀器。我們沒阻攔,因為內秘書廳的人也帶人檢測水質,再說浦老都說一切從簡,我們也就沒封湖。我沒管水利衙門的人。去接待秘書廳的人,讓別人跟著。就在剛才,省水利衙門的人跟秘書廳帶來的人聊天,秘書廳的人發現來人不像是專業人員,倒像是記者,感覺不對,就跟我提了一句。然後我就懷疑有人搞鬼,立刻要求他們停止,結果發現有個人的袋子裡裝著很多噁心的東西,有糞便、有油,正準備倒進湖裡,幸好被我提前阻止。”
“荒唐!”陳嶽威勃然大怒。
巡撫楊浩傑同樣惱怒,但他是二號不是一號,沒有隨便開口。
浦老面沉似水。他剛到就有人想往湖裡倒糞便,他不想歪都不行。他再修身養性、再遠離政務,也是退休的大人物,待遇、資格和地位擺在那裡,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
浦文通看爺爺臉色不好。立刻罵道:“肯定是紅眼病的人嫉妒楊大師的水廠太紅火,所以讓人來栽贓陷害。水利衙門加記者,不用想就知道他們用什麼手段。”
陳嶽威立刻說:“浦老,抱歉讓您看到這麼骯髒的一幕,請您先去寶瓶村休息,我會親自處理這件事,一定嚴查到底,決不姑息。”
哪知浦老慢條斯理說:“不用了,我在輪椅上坐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能站能走,要是有人想把我噁心回輪椅上,我總得知道是誰。”
眾人大驚,浦老這話說的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
陳嶽威卻看了我一眼,浦老心裡必然很清楚這事根本不是衝著他而是衝著我去的,可浦老卻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這是立威,或者說是幫我立威!
陳嶽威眉頭微皺,想不出到底是誰在搞楊偉,如果是京城的人搞楊偉,應該是出動水利部門的人,出動水利衙門的明顯是省裡的,但也不排除省裡的大家族得到京城的授意。
浦老一怒,一個知府肯定不夠格,起碼也得是本省排名靠前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