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到唐偉說兩個人的身份起,鐵脖就有點糊塗,現在一看更是頭腦發矇。
我也沒想到這兩人這麼樣,哪怕強忍著,嘴角還是浮現一絲笑容。實在是忍不住。
鄭振義立即說:“楊大師,王老家壽宴一別,不過區區數月,您的風采更勝從前。唉,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像王老似的死皮羅臉,討要您的一副墨寶。”
滿璋搶話說:“楊大師,非常抱歉,因為事情有變,沒能給您以更好的接待,下次您來烏山一定要提前說一聲,我們烏山會按照首輔級待遇接待您,是否開道您說了算。”
我微笑不語,想知道這兩位到底能鬧到什麼程度。
鄭知府鄭振義說:“楊大師,在我得知鐵脖先生的事情後。第一時間命令市局去抓捕嫌疑犯祁瀚,可惜極個別人偷偷通知嫌疑犯,讓市局的警察白跑一趟。現在我市警察正在全力抓捕嫌疑犯,江州市府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滿璋說:“老鄭鄭說的沒錯,如果有人通風報信,我們絕對要一查到底!另外,楊大師,我向您彙報一件事,我的妻弟在南煤公司參股,只是佔股分紅但沒有實際的控制權。就在剛才,得知祁瀚違法詐騙後,他主動帶人抓住祁瀚。並進行了英勇搏鬥,現在雙雙住院。”
我問:“祁瀚的傷勢怎麼樣?”
滿璋惋惜地說:“他先在逃跑中被打傷,後來慌不擇路從二樓掉下,這輩子起不來了,但命是保住了。”
我看了一眼滿璋。
滿璋立刻說:“我跟祁老當年共事過,關係很和睦,但跟祁瀚沒什麼交情,在他住院期間,我會親自抓這起嚴重的詐騙案,並開會商討防治策略,加強警惕,千萬不能任由這種詐騙犯蔓延。”
我點點頭,我之所以親自來這裡,就是因為在烏山沒有特別熟的人,連最熟的鄭振義也只是一面之緣。可為了區區一個煤礦找副巡撫或陳總督實在沒必要。另外一個重要原因,我向來喜歡一勞永逸。當年修為不夠,只幫劉妍萌解決一個煤礦就離開,現在實力夠了,親自來烏山市想掀起一場風暴,讓全烏山的人都知道,鐵脖和劉妍萌的煤礦都在我的羽翼下,讓所有人看看祁瀚的下場。沒想到滿章和鄭振義都守在火車站。等於我沒等到烏山,滿璋就幫我解決了。
很顯然,滿璋在短短几小時內就猜到我的意圖,所以用最極端的方式斬斷跟祁瀚的關係,把這件事情搞大,這等於向全市宣佈:不能動楊大師的人,誰敢動,我滿璋先替楊大師解決!
可以說,滿璋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限,但是,我認為還不夠。
我嚴肅地說:“祁瀚之所以敢這麼大膽妄為,背後一定有靠山!祁老下了,這件事可能跟他無關,但不能保證其他人沒有跟祁瀚同流合汙!”
滿璋和鄭振義相視一眼,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給你們一個面子,就不動祁老,但必須交出一個跟祁老非常密切的碩鼠,展開一場小規模的清洗,徹底斷掉祁家在烏山的影響力!
滿璋輕嘆一聲,說出了一個人名,那個跟祁家關係密切又有影響力的碩鼠,把那個人交出來。
我點點頭,說:“有滿府尹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滿璋不由自主鬆了口氣,意味著這件事終於過去了,要是不這麼做,這件事必然會波及到他。
鐵脖一直知道偉哥很厲害,但不知道厲害到什麼程度,現在看到滿璋的反應,對偉哥的力量終於有了直觀的認識!
鐵脖回頭,謙卑地說:“偉哥,謝謝你。”
我淡然一笑,說:“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氣。對了,既然詐騙犯讓你遭受的損失,那麼他必須進行賠償。南煤公司的哪個煤礦最大,就讓他們賠哪個。有老滿和老鄭在,想必你會得到應有的賠償。”
鐵脖沒想到我竟然這麼說,喜得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