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雪原,蒼鷹谷
一個破爛不堪的巨大帳篷,在寒風中蕭瑟的微微抖動,周圍全是小型的皮毛做的帳篷,在拱衛著這個大型帳篷,呼嘯的北風中,沒有一個人……
帳篷內,北沙國師披著一身羊皮毯子,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用一雙銳利的眼神看著下面的小國宗師們,聲音沙啞的說道:“上次我們被大周擊敗,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相信大周的日子也不好過,大王派人聯絡大周境內的勢力造反,進行製造混亂,現在進行的已經頗有成效……”
說著他慢慢走向座椅,盯著南方的天空道:“可是一個更壞的訊息傳來了!大周至現在少有了兩名天人,倘若大周再次來攻,我們就算在發起一次黑木崖之戰,也難以扭轉滅亡之局!”
其中一個山羊鬍子的黑袍牧民模樣的人,問道:“國師,你有什麼計劃就直說吧!大傢伙大不了就是拼死一搏!咱們不能繼續往北邊去了,馬牛羊已經開始大批的凍死了……”
這時,聽到有悠揚的笛聲傳來,笛聲似乎是在百里之外,又似乎在咫尺之間,北沙國師和帳篷內的宗師都驚動了,紛紛縱身飛往帳篷外!
北沙國師舉目眺望,看到白茫茫的雪原上,一個年紀輕輕地男子騎著一個似馬非馬是牛非牛的異獸,身著一身單薄的書生袍子,騎坐在異獸身上,悠閒的吹著笛子,這個畫面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美妙的笛音也給人一種安定平和的感覺……
北沙國師上前向這個年輕男子施禮,問候道:“尊駕從何而來,慾望何處去,不妨到敝處吃點酒肉,暖暖身子再行出發!”
年輕的男子,面龐中清秀中帶著一絲英氣,他微微笑道:“有勞尊駕相邀,小可卻之不恭了,請!”
年輕男人落落大方的進入賬內…
不久後,帳篷內端來了酒肉,還有幾個凍得發抖的女子獻上歌舞助興!年輕男子沒有絲毫的拘束之感,他比這群在場的宗師還像個主人,他不停的招呼大家吃肉喝酒,言談舉止之間,頗有一番風采!而且,從此人言語之間,可以看出他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與人交談讓人有種暖風拂面的感覺!
國師和眾多的宗師在和他交談不久後,就對此人放下了許多警惕提防之意…
反而是這位年輕人主動自我介紹道:“小可樂笛,喜歡遊覽大千世界的奇峰異景,我曾在大海泛舟,也曾在沙漠中賞落日,這世間的雪山雪原孤島,我也見過不少!但是今天見到諸位,小可有些好奇之事,想要詢問一二!”
北沙國師道:“尊客,但問無妨!”
樂笛微微一笑,露出治癒般的笑容,席間翩翩起舞的女子,看到樂笛這個笑容,心都醉了~
樂笛道:“我觀此地往南方約千里之處,有大片的肥沃草場,周圍千百里並無其他部落,可偏偏無人放牧,諸位是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呢?還是諸位喜歡居住此等雪原上的陰涼之地呢?”
在場眾人聽到這話,都羞臊紅了臉,看著樂笛溫言相問,幾個感情脆弱的宗師都想拉著他的手,痛哭一番,然後好好訴一訴衷腸!
北沙國師道:“說來慚愧!我等是被人驅趕過來的!那片草場在往南三千里有個國度,叫做大周帝國!我等是被其驅趕到此,苟且偷生!
這大周最是喜歡恃強凌弱,他們明明擁有天底下最肥沃的土地,偏偏容不得我等草原人,在那片草地上放羊牧馬!”
樂笛聽完,神情中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說道:“豈有此理,上天有好生之德,這天下萬物,都是天地生來供養眾生的,豈可如此霸道!”樂笛說完後,他環視了一圈圍坐的眾人,說道:“我觀諸位都是有血性的漢子,修為也頗為不俗,怎麼如此懼怕那大周?”
北沙國師道:“我等也曾為了牧民生存,與那大週一戰,奈何他們終是人多,我等不等敵,只能敗退!原本吾等想著舔舐傷口,來日再戰!可如今,大周那邊竟然出現了天人,我北沙回天乏術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