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無定所之人,最擅長隨遇而安。
——題記
陳曉窮其半生都在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生存方式,然而全都是一無所獲。
混跡街頭,偷拐搶騙,暴力傷人,牢獄生涯佔據了陳曉短短三十來年的人生中的大部分時間。
七年少管,九年勞教,讓陳曉和社會之間變得涇渭分明。
甚至大青山監獄的獄警們提到這個“常客”的時候,也都是嘆息多過憤恨。
畢竟……誰也不能讓一個在垃圾堆里長大和野狗搶飯吃的孤兒來承認世界的美好。
用陳曉的話說:“我本身可能就是一個不道德的產物,憑什麼讓我道德!”
當陳曉說起這話的時候,少管所的心理諮詢師也都有點啞口無言,覺得這孩子多半是沒救了。
一個全部教育經歷都在監獄的孩子,心智不正常是難免的,因為他接觸的人也大多都不正常。
而陳曉則最擅長把這種“非正常”發展到極致,幼年生存環境的壓迫,讓他具備著不同尋常的野性和侵略性,刁鑽,狠辣,敏感,好鬥,目無王法。
監獄裡挨欺負是常有的事,但是陳曉捱了欺負總要報復回來,別人踹他一腳,他就要打斷別人的腿,別人打他一個耳光,他就咬掉別人的耳朵,從不在乎加不加刑。
用老獄警王根生的話評價就是:“這孩子,骨子裡帶著狠勁,像狼,有仇必報,從不吃虧,只要有咬人的機會就絕不鬆口。”
從小看著陳曉長大的獄警們都希望幫助陳曉重歸社會,然而把陳曉放歸社會之後,陳曉都會很快犯點事兒回來,一月不回,半年早早的。
獄警們都犯嘀咕,這小子興許是把監獄當孃家了。
而如今,獄警們卻已經不再需要擔心陳曉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就和其它犯人打的頭破血流,也不必擔心陳曉出獄不超過一個月又會“捲土重來”。
因為……陳曉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