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素“哦”了一聲,鑽進了被窩,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團。
……
“呼……”
陳曉猛然翻起身,渾身已是大汗淋漓,擦去頭上的汗水,陳曉便是愣了一下,舉目四顧,似乎是在一個茅草屋之中。
這一間屋子,可以稱得上是家徒四壁,除了他所躺的這一張床,只有爐邊的一個銅盆,還有一張書案,牆上掛著漁網和蓑衣。
陳曉心中疑竇叢生,自己剛才不是在……在幹什麼來著?
難道是穿越了?
郭老頭已經去世一週的時間,新的獄友遲遲未到,自己閒來無事翻閱郭老頭給自己留下的“遺產”——一屋子孤本典籍,看到了一本《雲笈七籤》,便是入了迷……
“吱嘎!”
一聲滯澀的響聲,蛀漏的門板被推開,一個身穿麻衣,頭上包著頭巾的女人踏著碎步進來,輕喚道:“夫君,又夢魘了麼?”
陳曉看清女人的樣貌便是瞳孔一縮,心中暗歎好美的女人,儘管穿著樸素,甚至可以稱得上寒酸,都難以掩蓋女人的絕代風華。
甚至陳曉覺得可能其它任何詞彙都不夠恰當,亦不夠妥帖,世上萬言,難及其意。
這種美,已經超越了陳曉能夠想象的極致,前世所見大小明星,在此女面前比較起來便是泥捏的,灰作的,黯然失色。
一段記憶突然湧上心頭,陳曉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眼前這個美的不像人的女人,竟然是他的結髮妻子。
蘇九兒,豫州譙作人士W縣蘇莊人士,因兵亂在流亡中和父親失散,被身為漁民的自己所救,委身下嫁自己。
二人以打魚為生,蘇九兒紡紗補貼家用,二人雖貧,卻相濡以沫,舉案齊眉,而這身體本來的主人因為還未成年,兩人一直未辦婚禮,自然也未行房事……
嘖……想遠了啊……
陳曉自嘲的笑笑。
前些日子這個身體的主人打魚忽逢暴雨,雖然人回來了,卻染上了風寒,一併未起,近日才好轉了一些。
過往一幕幕,都好似親身經歷,陳曉在這記憶的海洋裡打了個轉兒,便是連帶看著蘇九兒眼神都帶上了幾分暖意。
“九兒?”
陳曉低低的叫了一聲。
蘇九兒愣了一下:“夫君?有什麼事麼?”
陳曉搖搖頭笑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