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在從張順清口中得知胡東父母雙亡的訊息的時候是完全懵逼的。
短暫的愣神之後,陳曉的心情就變得很複雜,並回想起一段不屬於他的記憶。
胡東的父母,一個四十末,一個五十出頭,身體都不錯。
老兩口因為疼惜愛子,時不時的會來學校探望,一來學校總會帶很土產分給幾個室友,還要請客吃飯。
胡爸和胡東一樣,喜豪飲,一人能喝兩斤白酒,喝多了愛吹牛,很可愛的一個老爺子。
胡媽兼具這東北女人的豪爽和東北母親的優柔,打起胡東來劈啪作響,和兒子分別時哭的稀里嘩啦。
陳曉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情感,但是從認知上,他明白喪父喪母是人間大痛。
而很大程度上,胡東父母遭了劫難,都可能和他有關,也就是,他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他而死。
胡東對他很仁義,他本以為胡東離開了他到了部隊,就能安全了,只是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陳曉的心情瞬間變得煩躁了起來。
“同志……同志……”
張順清試探的喊了幾聲。
陳曉有些失焦的瞳孔漸漸變得明晰起來,面無表情道:“走吧。”
張順清明顯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變得愈加的危險了起來。
穿過了幾條巷子,喊殺聲變得激烈了起來,入眼中便是一對對士兵在土系法術構築的土牆上和黑衣人廝殺。
地上的屍體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幾乎快要堆的土牆平齊,土靈根的修煉者再向後構築另一道土牆。
陳曉入眼就看到了胡東,手指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此時的胡東手持一把巨斧,渾身浴血,遍體金光變得忽明忽暗,顯然是靈氣接近枯竭。
胡東身上的護甲已經被砍的七零八碎,起不到防禦作用了,卻依舊捨生忘死的縱情砍殺。
“吼!!!來啊,王八犢子!”
胡東雙眼血紅,頭上蒸騰的冒著熱氣,手中長斧亂砍,已經沒有了章法,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別人都在防守,唯獨他在前進,已經陷入了重圍。
陳曉能看出來胡東現在已經達到了練氣八層,遠勝過其他的灕江指揮學院的學生。
他明白,這應該是那顆洗髓丹的作用,讓胡東修煉起來更加順暢,但是也很可能那一顆洗髓丹,就是胡東父母遭劫的罪魁禍首。
陳曉想要出面和胡東相認救下胡東,但是臨到當口,陳曉卻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