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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楚玉嬌只想早點離開,“可是他已經說了,殺公子的人並不是他,既然這樣,我看我們還是另想辦法去查個水落石出好了。”
獨孤鶴聽女手下一再遊說自己離開,“哼”了一聲,嘴上沒再開口,心裡卻更坐實了她勾搭葉思秋殺害獨孤聰的想法。
葉思秋早就想帶朱夫人朱公子逃離這危險之地,見獨孤鶴仍然非殺自己不可,冷冷地說道:“獨孤鶴,仁義雙雄和你們明教仇深似海,他們兩人再加上我們五個,你們就一定穩操勝券嗎?”
梅寒香立刻接道:“何況兩位龍頭還身藏無可救藥的毒水,你們要是有人不小心沾上一丁點……”
獨孤鶴哈哈狂笑起來,叫道:“他們要是出其不意地潑出毒水,那還果真防不勝防,但可惜他們底細已經洩露了,那我等焉能再被傷害到?”話音還未落,身形忽閃,有如鬼魅般向葉思秋這邊撲過來。
葉思秋梅寒香早已凝神戒備,同時大喝一聲,一個使“落葉飛舞霜滿天”,一個使“風雪飄香”,劍光猶如匹練般迎上了敵人的武器。獨孤鶴也大叫一聲,手上彎刀揮灑出雪亮的刀光,第一招就把威震江湖的“神刀破天”刀法使將出來。
剎那間,刀光劍影催得庭院火光搖曳不定,忽明忽滅,那幾株杏樹也跟著枝晃葉舞,落英繽紛。
梅寒香得以和意中人再度聯手,勇氣倍增,一動手就連連使出家傳劍法最精妙的招式,“風雪飄香”過後,“梅笑寒風”、“暗香浮動”、“疏影橫斜”、“花落誰家”……等,一招快過一招,劍光幾乎覆蓋了整座庭院。
她和葉思秋最近雖沒呆在一起,但去年兩人在仁心堂為患者看病之餘,曾不止一次相互切磋武功,此時聯手不僅毫無生疏感,反而更駕輕就熟了。
葉思秋深知獨孤鶴身手,自也全力以赴,落葉劍法時而風馳電掣,時而輕靈灑脫,與梅寒香劍勢猶如珠聯璧合一樣,爆出驚天動地而又無比璀璨華麗的攻勢來。
獨孤鶴幾次欲殺葉思秋未果,這下眼看他武功突飛猛進,心裡又驚又恨,手上兵刃貫注了全身內力,刀刀直逼他要害而去。看他那猙獰的眼神,像是恨不得三招兩式把葉思秋砍成肉泥才痛快。
林白雪葉明珠小玉知道他們這次動手,已絕不像去年在蘇州城外的那一次,而完全變成了生死相搏。驚心動魄下,三位姑娘均下意識地握緊劍柄,手心都溼透了。
她們當然想上前圍攻敵人,但眼看獨孤鶴四名手下在一旁伺機而動,也只得先沉住氣,因為眼下她們主要任務是保護孤兒寡母。
似乎只晃眼間,場中拼鬥三人就已出手了近百招。明教護法蔡飛虎看了一眼站在另一側的丐幫兩位龍頭,拉住曹天雄捱到姬神火身邊,低聲道:“姬護法,你和楚護法去幫助教主,我們兩人去對付那兩個乞丐。”
“先等一下,”姬神火卻使眼色制止住他們,“那兩個乞丐還按兵不動,我們也看看情形再說。”
“可是……”蔡飛虎是個急性子,只想速戰速決,“我看我們還是早點動手的好,要不然城外鷹王一旦進來,情況就複雜了。”
姬神火目光一閃,低頭在蔡飛虎耳邊細聲說了幾句。蔡飛虎神色微微一變,原本提起的兵刃又悄悄放下來。
獨孤鶴又幾十招出手後,見葉思秋梅寒香配合默契,攻守之間張弛有度,短時之內絕難戰勝他們,忍不住焦躁起來。欲要開口叫四大護法一起上,卻不無顧忌這樣做有傷自己威嚴與臉面,只得又閉緊了雙唇。
再戰片刻,他心下忍不住暗暗惱怒:“他們若忌憚那兩個乞丐,只要兩人看住就好了,卻為何四個人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