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祥武瞪了多嘴的同事一眼,然後悶聲悶氣地說:“那個傻叉就是一個瘋子,我他媽怎麼會認識他?”
“是嗎?”
戴眼鏡的同時見寒心端著餐盤朝這邊走過來,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他陰冷地偷瞟了一眼正假裝埋頭扒飯的謝祥武,心說:“謝祥武,再過半個月就要考核了,為了能夠騎到你的頭上,今兒就委屈你了,嘿嘿……”
這時候,寒心已經到了謝祥武和眼鏡男這一桌,他先是和謝祥武的幾個同事點頭哈腰地打招呼,然後很自來熟地坐到了謝祥武的身旁,甚至還很熱情地伸手搭在謝祥武的肩膀上:“謝祥武,和你打招呼你怎麼不搭理我呢?”
“啊?心哥啊……”
謝祥武就算是再想躲,可如今寒心都已經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了,他還能視而不見嗎?
訕笑著抬起頭來,謝祥武頗為忌憚地挪了挪身子,試圖和寒心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他怕死了寒心,要是寒心再在他的身上動點手腳,那他就該哭爹喊娘了。
“心哥……你怎麼在這啊……我……我之前沒注意到是你呢……對……對不起啊……”
讓謝祥武哭笑不得的是,無論他怎麼挪屁股,寒心就都像牛皮糖一般貼在他的身上,熱情得就好像是親兄弟一般,無辜的謝祥武沒辦法,只能縮頭坐在角落裡,哭喪著臉的他怎麼看都像是被寒心欺負了的良家小妹妹。
“謝哥,你不是吧?”
一旁,早就醞釀好的眼鏡男說話了,他用極其驚訝的語氣說:“原來你認識這位兄弟的啊?那你剛才怎麼和我說你認識人家呢?這也就算了,你還背地裡罵這位兄弟是傻叉,有你這麼做朋友的嗎?”
“嘿嘿……”聽了眼鏡男這話,周圍幾個同事不由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向謝祥武。
這些人,說是同事,可實際上卻各懷鬼胎,恨不得將對方弄死,這樣一來,在事業升遷的路上也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老王……你……你……”被眼鏡男這麼一說,謝祥武嚇壞了,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去。
“謝祥武,你在背地裡罵我?”寒心黑著臉問了一句。
“不……不是……”謝祥武見寒心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自己,嚇得額頭直冒冷汗,急忙解釋說,“心……心哥……你別誤會……我沒有罵你……我的同事是在和你開玩笑呢……”
寒心嘿嘿一笑,再次反問:“真的?”
與此同時,他搭在謝祥武肩上的手臂微微用力,將謝祥武壓得趴在桌上。
“心……心哥……我……我錯了……我錯了……”
半邊身子趴在桌上,謝祥武嚇壞了,他是極要面子的人,而此刻食堂裡有幾十號人,這要是讓寒心給打一頓,那他在一醫就沒法混了,所以,他趕緊認錯,說:“心哥,我之前是罵你了,可我那都是開玩笑的呢……”
“開玩笑啊?嘿嘿……”寒心嘿嘿一笑,揮手就是一耳光抽打在謝祥武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引得全食堂的人紛紛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