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搖了搖頭,又說:“如果方家沒有插手的話,林溫柔想要把我們保釋出來一定不稀奇,可問題是,方家明明在後面作怪,以林溫柔在青城市政界的影響力,她想要從方家的手裡把我們保釋出來,你覺得可能嗎?”
竹葉青越發心驚,她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一個當殺手的,哪能知道政界的道道啊?”
“如果沒有那股始終跟在我身邊的神秘力量的幫助,林溫柔絕沒有可能把你我從局子裡撈出來!”
很肯定地說了這句話後,寒心又說:“我再說更近的一件事!”
竹葉青似乎已經猜到寒心要說什麼了,她此刻雖然依然悠閑地坐在副駕駛,但她分明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以至於她的聲音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什……什麼事?”
“方滿天在一醫被打,方正雄震怒,想要問責張龍井這個當院長的,可張龍井脾氣火爆,硬生生將方家的人趕出了一醫!”
“作為院長,張龍井在一醫當然是皇帝一般的存在,他當然可以將任何病人以及家屬趕出一醫!”
“可是,方正雄是什麼人?他背後的勢力比起張龍井這個當院長的不知道要大了多少倍。毫不誇張地說,背靠方正雄的那些大人物,任何一個出來都不是張龍井這個一醫院長所能想象的達官顯宦!”
“打個比方吧,如果說一醫的院長張龍井是縣令,那麼,方正雄這樣的大人物無疑就是親王一般的存在。試問,一個縣令能夠把親王趕出縣衙嗎?”
竹葉青的額頭上分明有細密的冷汗在攀爬,她輕蹙著柳眉,用弱弱的語氣反駁:“可是那個縣令最終被親王趕下臺了!”
“我倒不這麼認為!”
寒心搖了搖頭,又說:“雖然我和方正雄從沒有接觸過,但從黃文斌收集來的各種關於他的資料來看,他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處在方正雄這樣的高位,面子比什麼都重要,他連同他的妻兒被張龍井趕出一醫,如此丟臉的事情,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會僅僅只是將張龍井趕下來那麼簡單嗎?”
用力瞪了寒心一眼,竹葉青故作鎮定地回答:“我又不是方正雄,我哪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嘿嘿……”
如玩弄老鼠的貓,寒心似乎很喜歡看滿臉都是窘態的竹葉青,他邪邪一笑,繼續抽絲剝繭一般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絕對有與方正雄的地位相當甚至高於他的地位的神秘人物向他發出了警告!”
“因為受到了警告,方正雄沒有往死裡整張龍井!”
說到這裡的時候,寒心突然毫無徵兆地一腳踩了剎車,車子猛然停在路邊的應急車道上,竹葉青因為心事重重,一個不留神,整個人立刻因為慣性的作用向前仰去,如果不是因為繫著安全帶,只怕她會被慣性甩得撞在車頭的擋風玻璃上。
後排,昏迷中的王八金也是用安全帶拴著的,他只是動了動,並沒有摔到作為下去。
猝然遭襲,橫在竹葉青胸前的安全帶硬生生把她的胸脯勒得深陷處一道異常宏偉的溝壑,似是胸悶,又似是緊張,竹葉青飛快輕拍急促跳動的胸口的同時,幹脆直接瞪向寒心,嬌聲罵道:“笨蛋,你幹嘛突然剎車呀?”
“嘿嘿……”
邪邪一笑,寒心解開了面前的安全帶,突然,他湊到竹葉青的面前,四目相對,他脫口問道:“青青,那個連方正雄都忌憚的神秘人物該不會就是你吧?”
說這話的時候,寒心整個人幾乎都湊到了竹葉青的身上,他撥出的熱氣撲打在竹葉青的臉上、唇上、甚至是睫毛上,這讓竹葉青覺得一陣窒息。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竹葉青的臉刷一下就紅透了。
因為緊張,被安全帶勒得變形的胸脯聳動的速度更快,竹葉青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心髒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