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溫柔一向是不服輸的女人,越是難啃的骨頭她越是要卯足了勁去啃。
為了便於管理這家分店,她昨天下午甚至還將下榻的酒店換到了東方大酒店。
當然,相比林溫柔的早出晚歸、忙忙碌碌,寒心這個星期就過得太滋潤了,他先是在謝解語的陪同下將東京都的大小景點全都逛了一個遍,尤其富士山更是去了三次,在此期間,為了便於溝通,他還學習了日語。
他雖然已經失憶,但靈魂深處卻對日語有著一些印象,再加上日語本來就不算複雜,所以,他現在已經可以與當地人用日語溝通。
這天早上,已經將東京都逛得膩味的寒心照理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他以為林溫柔和謝解語都已經出去忙工作的事情了,於是就幹脆直接穿了一套四角褲衩走出臥室,睡意惺忪的樣子。
“啊……”
不過,很快的,他就被女人的驚叫聲給嚇醒了。
看到客廳裡沙發上一身休閑服打扮的林溫柔這會兒正瞪圓了杏目怒視自己,寒心下意識地伸手唬住自己的下面,然後用頗為鬱悶的語氣說:“你……你怎麼還沒有去上班?”
“死流氓,先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林溫柔懶得回答寒心的問題,而是紅著臉將懷裡的抱枕惡狠狠地砸向寒心。
兩人相距最起碼也有十步,而抱枕是非常輕的,因為浮力的作用,一般人很難用抱枕當武器砸中別人,但林溫柔可不一樣,她是修真者,扔出抱枕的時候用上道門真氣,抱枕呼嘯而來,猛一下砸中寒心的胸口,愣是讓寒心疼得憋不住咳嗽出聲。
寒心再次耷拉著頭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穿戴整齊。
在寒心看來,林溫柔是絕對的工作狂,一個星期以來,寒心幾乎是隻有晚上才能看到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休息的林溫柔。
眼下都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可林溫柔竟然還穿著居家服跪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這實在是太反常了。
於是,寒心就忍不住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問題:“溫柔,你怎麼沒去藥店?”
以前的寒心習慣於稱呼林溫柔為“林村長”或者“臭女人”,因為他覺得林溫柔的名字叫起來實在是有點難為情,失憶以後他卻習慣於稱呼林溫柔的名字,半點也沒有臉紅耳熱的感覺。
“哼!”
林溫柔似是還在記恨寒心之前只穿了一條四角褲衩就出門,她冷哼一聲,然後用憤憤的語氣說:“老闆,我罷工了!”
“……”
寒心微微一怔,在他有限的記憶裡,似乎林溫柔還是第一次稱呼他為老闆吧?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不是林溫柔這麼稱呼自己,寒心都還沒想起來他是仁聖堂的幕後大老闆。
大著膽子做到林溫柔的身旁,嗅聞著林溫柔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寒心訕笑:“林總,你逗我玩的吧,整個仁聖堂都是你在打理,我這個老闆根本就是虛名好不好?你要是罷工了,仁聖堂不得立刻解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