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依舊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地看著她。
“姐姐，我知道你生我的氣，都怪我沒聽你的話，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給你丟臉了，也實在是沒臉見人了。”顧曉晴哭哭啼啼，口氣裡的真誠，聽上去很像是那麼回事。顧清寧不喜歡看別人哭，所以聽著顧曉晴絮絮叨叨的話，又是給她道歉，又是求她原諒，又是訴說一些姐妹情深什麼的，就覺得有些煩。
坦白講，這些話現在對她而言，絲毫起不了什麼作用。她沒有辦法被感動。
姐妹情深什麼的，她也實在做不來，也就不費勁去演那個戲。
“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不過，不管有什麼事，只要她能做的，能幫的，都還是會盡力。
“姐姐，你曾經說過，如果我不喜歡呆在這裡，你可以把我送出國，所以，我想出國。”
顧曉晴看向顧清寧的眼神裡，帶著幾許期翼。
“為什麼忽然又想出國了？”顧清寧問道。
顧曉晴愣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對顧清寧的不滿，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出醜，揭開她昨天的傷疤。
行！顧清寧，先讓你得瑟幾天！
“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也沒臉再呆下去了。所以，想換個環境。”顧曉晴略帶著一絲羞愧地說道。
顧清寧在心裡搖了搖頭，對她眼神的前後變化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沒有揭她傷疤的意思，只是想看清楚她心裡真實的想法，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她失望。
“好吧，既然你想出去，那就出去吧。你想去哪裡？”顧清寧淡淡地問道。
顧弘文留下的那些金條，鄭鎧已經幫她變現，應該也夠他們揮霍了，顧家的老老小小，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吧。
“我想去國，至於學校、專業什麼的，你幫我選吧。”
“好，我會讓人去辦。你還有別的事嗎？”
“謝謝姐姐！我就希望越快越好。”
顧清寧點點頭：
“我會盡快，你這段時間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帶著顧曉舟去這個地方做一些檢查和康複類的訓練。”
顧清寧說著，遞給顧曉晴一張兒童心理診所的名片。
顧曉舟的事情，顧清寧上次跟顧曉晴說過，結果後來因為顧曉晴自己的事情，兩個人不歡而散，也就沒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