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爹和後姆將事情給做絕了,現在也不能怨張天如此決絕。
嚴村長在往斷親書上簽字的時候,有些感慨。
村子裡的人大都不知道張家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到張天被血淋淋地從張家背出來,還有哪些混混似是而非的話,在心裡面想出了一場場精彩絕倫的家庭大戰。張天背上的傷,流傳著兩個版本,一是被外面的人打的,二是被張天爹給打的。
一些人家因此更不願意和張家來往。
不管是不給孩子治傷還是將親生孩子往死裡打,這心腸都太狠了。
當然張天也沒逃過被罵的命運,不少人家都把張天當做了反面教材教訓子孫。這些封建大家,都是自己可以對晚輩不慈,卻容不得晚輩不孝的。
雖然是張天受了委屈,可是張天的做法,他們卻是不能認同的。孩子是父母的財産,父母可以對自己的財産為所欲為,卻是不允許財産來反抗他們的。
“我說,你可把我給害慘了,現在村子裡不知道多少人正在罵我黑心叫宋扒皮呢。”宋辭對著張天埋怨道,這可真是個坑貨。
“不是給你擋下了許多的麻煩嗎。”張天狡辯道。
“可也不是這麼個擋法吧,老子的名聲現在被你攪合的更臭了。”宋辭道。
“你還有名聲。”
“去去,山上擔水去。”宋辭踹了張天一腳,讓他去山上擔山泉水去了,自從僱了一個長工回來,他們家雞崽的夥食水平又上了一層樓,連井水都不喝了,都是正宗的山泉水。
宋辭生張天的氣,那是因為張家分家完後,張天為了氣一氣他家的老頭,拿出那張宋辭給張天的簽長工的契約,在他爹面前晃了晃,說這是賣身契,他自賣自身要去給老宋家當下人了。
張天爹當時被他氣暈了,在床上躺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一直在反思,他怎麼會動了想要害了大兒子的心思呢,虎毒尚且不食子呢。他和他大兒子之間是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孩子為了和他斷絕關系,淨身出戶不說,竟然還到老宋家賣身為奴了。
而這一切似乎都是因為他娶了地兒的阿姆進門後,慢慢改變的。
張天爹心中愧疚極了,甚至心中有些怨張天後姆。
張天後姆因為這件事情,名聲更加地壞了,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
將繼子逼迫到這種程度,事情還鬧得這麼大,就算不知道這中間他做了什麼,不妨礙大家覺得他是個壞人。
而宋辭簡直就是糟了無妄災,什麼仗著恩情逼良為娼逼迫人家賣身為奴了,什麼不就賺了幾個錢心也越來越黑了,謠言和髒水是一波波地往他身上潑去。
雖然的確擋住了那些想要往他跟前湊想要沾光的混混。
但是他的名聲是徹底的洗不白了。
就算說了那就是一個長工的契約,村民們還是固執地以為相信那就是賣身契,著宋辭的壞話。
宋辭深刻地感受到了來自三姑六婆們的惡意,對這他這個豬隊友也徹底無語了,這種做法,真的很混混。
不過,宋辭覺得自己早晚能混成一個小地主的,那時候也是要買下人的,就也懶得解釋了,就讓村子裡的人先習慣習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