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捉到小偷,又怕那些心存僥幸的人鋌而走險,宋辭當天就尋了幾個人把住宅和雞舍周圍的幾棵樹全給砍了,除了家中院子裡還剩了一課,整個房子顯得孤零零光禿禿的。
然後宋辭又指揮人將木材的枝椏砍了下來留作柴火,其餘的部分都送到了鄰村杜木匠那裡,讓他給宋老孃和林小河打了幾個箱籠,給他們歸置首飾布料衣物之用。
木匠的兒子還要花錢請人給做木活兒,說起來宋二狗也是個不肖子孫了。
宋辭又抽空和鄭方去了一趟深山,在尋找果樹的時候宋辭又將人給支開了,悄悄地將他在空間中培育的梨樹和棗樹苗拿了幾株出來,又挖了幾棵野竹子,帶回到了家中。
“二狗,你前兩天讓我幫忙留意狗崽兒,今個兒事情有著落了。”宋辭正在院子裡栽種小樹苗,宋明瑞過家來道。
自從宋明瑞上次在地裡幫過宋老孃後,兩家的往來逐漸增多,關系也越發的好。
“是哪家的。”宋辭扔下鏟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土問道。
“你哥夫舅姥爺家的,舅姥爺年輕的時候和鄭方一樣也是幹獵戶的,後來運氣好捉到了一頭熊瞎子,賣了一大筆錢置辦了土地就開始改行種地了。但他家中卻養了兩條大狗,都是一等一的上好獵犬,這次生下了四五個狗崽子,前兩天剛滿月。你哥夫昨日回孃家給他祖母過壽辰的時候聽說了,回家講給我聽的。”
“當真,他們家的大狗賣不賣。”宋辭眼睛發亮地問道。
“這你就別想了,舅姥爺對那兩只狗寶貝的很,據說最開始的那只是他親自從深山裡捉來的野狗,自己辛苦馴化的,現在家中的那兩條狗就是那隻狗的後代。不過舅姥爺愛酒,喜歡和人一起吃喝,你要是請他喝上幾杯,他興許能幫你搭個線,從他的老夥計們那兒幫你尋一條來。”宋明瑞道。
“不管怎麼樣,還是多謝明瑞堂哥和哥夫了,等我們家虎崽滿月了,請你們來我家吃酒。”
“你小子是越來越斯文有禮了,將咱們一眾人都給比下去了。虎崽滿月就是你不說我和你哥夫也是會去的。你是想現在就去杏花村走一趟,還是過兩天再去。”
“我想擇日不如撞日,咱們還是今天就去吧。萬一狗崽提前被人給搶走了,可就冤死人了。”
宋辭起身去屋子裡找宋老孃,“娘,咱們家過年的時候買的酒還有沒有剩,再給我包一些瓜果糕點,杏花村明瑞堂哥岳家親戚那裡有剛滿月的狗子,我去抱兩只回來。”
宋老孃一聽是這事情,當即去給宋二狗準備了重禮。
等宋辭出門的時候,就見他手中提著一壇酒,背上還背了一包紅糖一斤瓜子兩斤花生,還有一包白糖糕,宋明瑞失笑,“你送這麼大的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去提親的呢,這麼逼迫人,舅姥爺就是不想幫你找狗也不行了。”
“我這不是有求於人嗎,這年頭都講究禮多人不怪。”宋辭道,“還有啊,明瑞哥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對我家小河是忠心耿耿絕沒沒有二心的。”
“沒有就沒有唄,我剛剛也沒說你什麼呀。”宋明瑞笑道,他們姓宋的疼媳婦可不光宋二狗這一脈。
杏花村和大坪村之間隔了三個村子,中間還要過一條小河,兩個大男人走了半個時辰才找到了明瑞那口子的舅姥爺家中。
剛到門口,門前那條被鏈條栓著的大狗,兇神惡煞地沖著他們汪汪大叫了起來。
宋辭和宋明瑞每靠近一步,大狗就像是一個領地與尊嚴同時被冒犯了的強者,叫的更加兇狠與大聲。
“好家夥,還是條狼狗,這兇猛的樣子比村子裡的土狗厲害多了。”宋辭贊嘆。
“那些灰頭土鬧的東西,也敢和我家的雷公比。”一個精瘦有些駝背的小老頭走了出來,抖了抖手中的煙鍋不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