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鳳清璇對於清歌已是不甚瞭解,她也不敢貿然行事,畢竟還沒有到非要撕破臉皮的地步,她還沒有在王府中站穩腳步,雖有王妃這個身份,卻無法讓她掂量出清歌在蕭灼心中的位置,她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平時也不多去清歌哪裡走動,能不見面就不見。
一個月後,清歌的肚子漸漸開始顯懷,正巧蕭灼這個時間回來了,清歌比平時起得早,知曉了今日蕭灼回來,她早早的就在門口守著,那眼中望穿秋水的模樣,真是讓鳳清璇作嘔。
清歌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她比誰都清楚,南榮扶著她悠悠走過去,清歌拿著餘光瞥見鳳清璇是,會心一笑,朝著她緩緩一拜:“見過王妃。”雖是行禮,可她這個禮行的也不端正,更像是應付了,不過鳳清璇也無意與她糾葛在這些小事上,總不過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可不想今日蕭灼回來就看見掙的頭破血流。
清歌站的稍稍往前的位置,就差走到城外迎著去了,鳳清璇看罷笑而不語,安靜的站在一邊看著,遠處漸漸傳來馬蹄聲,塵土飛揚,幾匹馬順著街道賓士而來,蕭灼在最前放,徑直奔向王府大門,清歌一見蕭灼臉上驚喜萬分,她走了兩步,在蕭灼下馬的地方,攙扶上他:“王爺可回來了。”
蕭灼看著清歌略微顯懷的肚子,眼睛裡自是瞞不住歡喜:“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此次回來,可真是給本王了一個大驚喜,幾個月了?”
清歌嬌羞的垂下頭,緩緩一笑:“三個多月了,原本沒想瞞著王爺,只是怕王爺知道後會份新年,這才沒有叫人告訴王爺。”
鳳清璇在一邊冷眼看著二人舉案齊眉的樣子,蕭灼忽然抬起頭看向鳳清璇這邊,緩緩走到她身邊:“聽說前些日子有人進入王府行刺,多半是衝著你來的,可有傷到哪裡?”蕭灼故作擔心的將鳳清璇看了個遍,直到鳳清璇搖搖頭,他這才放心:“你放心,最近我都會在府中,不會再讓人來傷害到你。”
鳳清璇“恩”了一聲,疲憊著一張臉:“王爺快進去吧,別都在外邊站著了。”鳳清璇的臉色略略變得蒼白,看著天邊微微變沉的天色,自是知道快要下雨了,她手腕處又開始了細微的疼痛,她忍耐著,只能想著找個空隙回了院子。
一行人紛紛最近大廳,鳳清璇吩咐下人備好了茶水,蕭灼一邊喝著茶,一邊聽鳳清璇講述這些天發生過的事情,自然還有糧草失火的事情,幸而這些糧草最近沒有什麼用處,國庫充足,也不會在意這些糧草,蕭灼聽後也沒有追究,不過他卻說了一件讓鳳清璇感覺不好的事情。
蕭灼放下茶盞,拉起鳳清璇的手道:“清顏,你進入王府這麼久還沒有跟我一同進過宮,見過我的母后,今晚皇兄為我接風洗塵,要我帶你進宮去,至於清歌她懷有身孕也不好多做走動,今晚就你我二人進宮,你提前準備好。”
鳳清璇不作回應,稍稍怔了神,蕭灼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清顏,清顏?你怎麼了?”鳳清璇回過神來,眨眨眼睛,翻出些淚花含在眼睛裡,她微微低下頭,故作鎮定道:“因為知道王爺今天回來,昨夜裡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所以精神就差了些,不過王爺放心,晚上進宮妾身會好好準備的。”
於是鳳清璇以睏倦為由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屋子裡,南榮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主子,南榮見你這些日子都有些心不在焉,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鳳清璇搖搖頭,深深嘆出一口氣來:“確實是晚上沒有休息好,行了沒什麼事兒,你就先下你下去吧,我累了,需要休息一會兒。”南榮看了鳳清璇一眼,打了個禮便出去了,聽見關門聲音的同時,鳳清璇卸了渾身的力氣,癱軟在了凳子上,她無力的看著房梁,緩緩閉上眼睛,滿腦自是昨日信鴿帶來的訊息。
拓跋煜來信說他回去稟告給平南王和親的事情他大發雷霆,說什麼都要來找大元的皇帝將人給帶回去,而這一次她擅作主張嫁進秦王府自然是有些心虛,畢竟沒有告訴平南王這件事情,就連婚嫁的當天他都被矇在鼓裡,拓跋煜說他父王特別生氣,讓鳳清璇自己想想辦法,他們大概一個月之後就會到達大元,到時候若是真的打起來怕是會引發大戰。
鳳清璇被這件事情攪得心神不寧,萬一平南王真的來了,她所有的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更別提報仇的事情了,所以說報仇的事情不能再推了,她要開始從清歌的身上做手腳了,她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定要將所有計劃都實行出來。
這些突然而來的事情全然不在她的計劃範圍著您,她按著太陽穴蹙著眉頭漫步走回榻上,躺下身子,細細理出一條條思路來,不知過了多久,她還在這些事情裡邊沒有出來門口傳來南榮的聲音:“王妃,您睡著了嗎?晌午了,該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