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祺不疑有它,回過頭去,“怎麼了?”
曾望達到目的後,不鹹不淡地說:“哦,沒什麼,這期的板報挺好看的。”
周祺收回目光,狐疑地看著她。
黑板報換了有一星期了吧,她現在才發現?
曾望沒再理會他,自動過濾掉他含疑的眼神,低頭繼續寫著作文。
那邊王亞亞剛往周祺那看,就見他突然回頭,雖然他們的視線只在空中交彙了不到一秒,但她就像是吃了秤砣般突然就定了心。
第三節課教室裡仍是安安靜靜的落針可聞,不同的是每人的心思都發生了唯幾可知的變化。
晚自習下課鈴聲按時響起,整個班級瞬間躁動起來,就像是文火燒水燒了一晚上總算是沸騰了。
白鈴走到王亞亞那邀她一起走,王亞亞尋了個藉口讓她先走,她自己則在座位上磨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周祺尚在收拾東西,期間還頗為疑惑地看了曾望幾眼。
按往常她早就溜沒影了。
周祺背上包要走時,曾望也正好起身,她眼角瞟他一眼,拿起水杯就走。
曾望走得很快,周祺落在她身後走沒多久就被她甩開了好幾級階梯。
到了教學樓門口,周祺看著曾望的背影往校門口相反的方向走,他想了下,那個方向只有實驗樓和植物園。
大晚上的她總不可能去實驗樓,植物園?這麼晚難道拿個水杯去澆花?
周祺往校門口那走了幾步,心裡覺得不大放心,站在原地想了下,最後旋踵往植物園走。
……
夜晚的植物園裡寂靜無人,倒是有幾聲蟋蟀聲和草叢的婆娑聲,一盞昏黃的大燈掛在園中央,燈光越到邊緣越薄弱,照得樹影憧憧。
王亞亞早早地就到了植物園,園裡僅有她一人,她心裡怵得慌不停地四下張望著,既害怕又期待。
她等了會兒,忽聽到一陣噠噠的腳步聲,心中一喜立刻就回頭往入口望去,看到的卻不是期待中的人。
曾望從陰暗處走來,隨著她走近,昏黃的光線從她的腳逐漸上移直到她整張臉暴露在光線下。
王亞亞見是她,心下一駭,質問道:“怎麼是你?”
曾望冷笑一聲,表情有些陰鬱:“赴約啊。”
王亞亞不傻,聯系前因後果一下子就想通了。
“紙條是你寫的?”
曾望爽快承認:“是我。”
“曾望,你是神經病嗎?這種惡作劇真無聊!”
王亞亞怒罵她一聲,抬腳就要往外走,曾望幾步上前攔住她,王亞亞瞪著她伸手就要搡她,曾望沒讓她得逞,把手一胳用力推了她一把。
曾望手下沒留勁兒,王亞亞躲閃不及被推個正著,她一個趔趄揮著手剛想穩住身子,腳又偏巧踩在一個石子上,於是一個重心不穩往後栽倒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