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望鎮定地收起刀,對著躲在周祺背後的王亞亞說:“記住了,別多嘴,我脾氣不好。”
她不欲多留,提步越過他們就要離開。
“曾望。”周祺在她經過身邊時喊她。
曾望應聲停住了,她扭頭冷凝他,口氣不善:“你也是。”
周祺一怔,隨即繃緊唇。
……
曾望離開後,植物園裡就只剩下周祺和王亞亞。
“曾望真是太惡毒了。”王亞亞顯然被曾望的舉動嚇壞了,她走後還心有餘悸,抽噎著對周祺說,“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她真會把我的臉劃花了。”
及時?
周祺內心澀然又無地自容。
王亞亞在教學樓門前攔住曾望時他就在她們身後,他一路跟著她們到了植物園,眼睜睜地看著曾望威脅王亞亞卻一直沒現身。
如果曾望每天去打工的事被學校知道,即使不被退學對她也會有不好的影響,且於她而言肯定不想被告發,而他也不想她受到學校的討伐,因此他在明知曾望行為不妥的情況下仍是沒有出來制止,而是躲在一旁觀望。
他始終相信曾望只是想嚇嚇王亞亞好讓她守住她的秘密,就算她拿著那把蝴蝶刀也不過是增加威懾力而已,可她抬手那瞬間的狠絕把他一駭,如果他沒有出聲喊住她,她可能真會下狠手。
她扭頭和他對視的那一瞬間,目光是平靜冷凜的,不驚詫亦不恐懼,就像個布偶娃娃,毫無感情。那瞬間他感覺自己未曾真正瞭解過她,或者說她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變了樣,全然換了個人,以前他覺得她只是刺蝟,可也許她是隻收起爪牙的老虎。
總之,是陌生的。
“周祺,今晚謝謝你了。”王亞亞情緒平息後說。
“我……”周祺恥於告訴她自己並擔不起她的感謝。
自從他立志當警察開始,他就堅信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就能實現這個目標,即使在他體格體力最弱最差的時候他也沒動搖過成為一個警察的決心,可今天,他突然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他並不能做到不偏不袒,大公無私,他會偏心。
……
曾望今晚去得遲了,剛到那張瑤就對著她嘲諷道:“退學了嗎?”
曾望乜她:“讓你失望了。”
這時來了幾個小夥,是上次拉著曾望聊天的那幾個。
“小辣椒,我們來了。”其中一個喊。
曾望挑起嘴角:“那邊有空桌。”
她領著他們落座,隨意地站在旁邊問道:“吃什麼?”
“都行啊,小辣椒你親手給我們烤幾串,讓我們嘗嘗你的手藝?”
曾望沒拒絕:“好啊。”
“我們等著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