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城報社在慶城是數一數二的,如果能進去實習無疑是給履歷增光。
李辛霏睨著她,心中起了個心思,她過了會兒說:“你想去的話,我可以讓我爸和報社的領導說說。”
廖未未眼睛一亮,欣喜道:“真的可以嗎?”
李辛霏點頭,和她對視,緩緩開口道:“不過作為交換,你得幫我個忙。”
……
曾希在圖書館裡修改稿子時,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她扭頭看到陳雅琦拉開她身邊的那把椅子坐下。
“你也太用功了吧,一大早就在圖書館看到你。”
曾希笑笑:“快期末了。”
陳雅琦豎起大拇指贊嘆道:“不愧是拿國家獎學金的人。”
她想起什麼又問:“誒,上次和你提的原創劇本大賽你參加了嗎?”
曾希點頭:“昨天把劇本發給主辦方了。”
“呀,我能拜讀一下麼?”
曾希有些難為情:“別了吧,寫得不好。”
“嘿,現在不給,到時候拔了頭籌我還是能看到的。”
曾希泯著嘴笑著搖頭。
陳雅琦突然定定地看著她,曾希被她盯得心裡發毛,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有。”陳雅琦鄭重其事地點頭,沖她眨眨眼,“有‘漂亮’。”
曾希一怔,旋即明白她是在打趣她。
陳雅琦端詳著她的臉:“小希,你最近氣色好多了,臉蛋都水潤起來了。”
“有嗎?”
陳雅琦喟嘆一聲:“果然愛情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
曾希聽她調侃她莞爾一笑:“好啦,快看書吧。”
陳雅琦看著她嘴角的笑靨心裡一陣感慨,原以為她再次歷經家變後會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可她從不對人埋怨命運不公,也不自怨自艾,難得地保持著積極向上的心態。
任何人在經受這樣大的打擊後內心都不可能毫無創傷,她表面越是看著若無其事,不露於人,暗地裡就越要費力才能把那些傷疤潛埋起來,獨自舔舐。
陳雅琦很佩服曾希的心理承受力,換做她大概早就崩潰了。
曾希咬著筆頭蹙著眉頭盯著民樂教材一直在思考,她以前從未填過歌詞,頂多因為課程要求寫過幾首不成體統的詩詞,彼時寫詩詞還有老師提點指教呢,可現在她只能自己瞎琢磨,跟個“丈二和尚”樣,不得其門而入,一點都摸不著頭腦。
林穆陽先前和她說過他譜曲還行,但是填詞這玩意兒費腦,他沒有他哥那麼有才,寫出來的歌詞總不及他,何況這次要創作的歌曲還是民樂,他自覺文字功底不行,填詞這事就全權交給曾希了。
他譜曲,她寫詞,兩人說好各自完成自己的部分,卻又一致的沒有靈感。
曾希把紙上寫的幾句詞劃掉,氣餒地嘆口氣,深覺得創作這種事真是需要天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