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敏聞聲側過頭,沉默地看著她,似乎在問:談什麼?有什麼好談?
“你……”
向暖的話還沒完,外面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是敲門聲和鄭魁的聲音一起響起。
“曉敏,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把門開啟,咱們好好談談,行嗎?”
“曉敏,就算你判了我死刑,難道連聽我兩句辯詞也不願意了嗎?”
“曉敏……”
向暖很衝動地想開啟門,將鄭魁給趕走或者披頭蓋臉罵一頓,可她忍住了。她不是李曉敏,不能替代她做決定。
鄭魁敲了好久,吵到了隔壁上夜班的租客,被對方劈頭罵了一頓。他終於不敲門了,也不話,但也沒離開。
李曉敏直挺挺地站在那,雙手緊握成拳頭。一雙眼直直地瞪著緊閉的木門,裡面明顯有著強烈的掙扎。
向暖抬手,猶豫地拍上她的肩頭,貼著她的耳朵:“要不讓他進來吧?總是要談談的。死刑犯也有申訴的權利。何況,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嗎?”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李曉敏苦笑。
“至少死也要死得瞑目,不是嗎?”
李曉敏又苦笑了一下,真的走過去開啟門。
鄭魁當時靠在門上,門突然開啟,他幾乎是摔進來的。幸虧他一把抓住了門框,總算沒跌成狗啃泥。
“曉敏,你聽我,我——”
鄭魁沒料到向暖也在屋裡,一時愣住了。他作為一個大男人,犯了錯事,在李曉敏面前做低伏就算了,不代表在向暖面前也能這樣。
向暖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她邁前兩步,逼到鄭魁面前。
“鄭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問完了我就走。”
李曉敏立馬接道:“你走幹什麼?要走也是他走。”
明顯在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