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真的殘廢了，不在部隊裡混了，我照樣能在別的領域闖出一番地來。”
這不是狂妄，這是絕對的自信和絕對的實力。
從最出色的特種兵到一個需要人照鼓殘廢，落差自然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從此一蹶不振。若真是那樣，就真是白瞎了這些年的歷練了。
向暖怔怔地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露出笑容來，是那種烏雲盡散、陽光明媚的笑容。
重重一點頭。“嗯。我就知道，我家牧長官最棒了！”
牧野對她用誇獎孩兒的語言和語氣來誇獎自己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沒什麼，只是道：“速度要快一點，放學時間馬上就到了。”
“好。抓穩了，火車要提速啦。”心裡的霧霾散開了，向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他們到達幼兒園門外的時候，距離放學時間還有一分鐘。
向暖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停好輪椅，等門一開就隨著人潮進去接果果。
“媽媽！媽媽！”
向暖的臉一出現在窗戶那，果果就興奮地將她的椅子歸位，然後牛犢一樣衝出來，直撲她懷裡。
在她臉上親了幾口，向暖才將書包給她背上，然後牽著她跟老師道別。
牧野在門外一棵樹的樹蔭下坐著，在無數打量的目光裡泰然自若地看著幼兒園門口。沒多久，一對樣貌出眾的母女就手牽著手出現在她的視野裡，的精雕細琢討人喜歡，大的眉眼溫和笑容甜美……母女倆牽著手緩緩向他走來的畫面，不出的美好。
“爸爸！爸爸！”果果發現牧野也來了，驚喜得放聲大叫，興奮地撲了過去。
向暖經過剛才的事情，知道牧野有能力應付這些，也就不阻攔她，由著她撲了過去。
牧野準確地抓住傢伙的手臂，然後輕輕一提就將她提了起來，放置在扶手上。
這輪椅，若是心裡看不開，就覺得它是個枷鎖，一個會引來別人異樣眼光的枷鎖。可你若看得開，它也可以當成一輛造型特別的車，完全可以用來哄孩子。
牧野就是這麼幹的。一手攬著果果，一手遙控輪椅，一會兒快一會兒慢，逗得果果興奮尖叫，高興壞了。
過往的人看到父女兩笑鬧的畫面，也大多投來善於的目光和笑容。
向暖拿著果果的書包，含笑跟在身後，心裡一片平和與溫暖。
沒有塌下來。
也不會塌下來。
她嫁的是一個頂立地的男人，又怎會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