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也沒辦法不是嗎?自己這個身板也做不到什麼……
劉微微伸出手掌,心裡苦笑。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劉微微,雖然她知道自己這種想法是不對的,但就是控制不住這麼想,甚至是想著,如果自己死了,能不能在現代活過來,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她都願意去嘗試一下。
日子就這麼一過去了,劉微微一直在心裡計算著靠自己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如何才能“自殺”成功,她可不願意沒有成功,變成個半死不活的殘廢。不過,自己可是大房的一寶,雖然在其他劉家人眼裡,她這個女孩子就是個賠錢貨。但在柳氏,劉大力眼裡自己比一切都珍貴,甚至連被自己搶了父母疼愛的大哥二哥,都對自己非常寵愛。她感受得到,他們是真心的疼愛,不含一絲雜質,就如現代的父母哥哥一樣疼愛自己。
就這樣,劉微微越來越下不了手,她無法想象,若是自己真的死去了,他們會有多麼的傷心。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慢慢的她瞭解了這個劉家的人口關係。畢竟她就是一個奶娃子,又會有誰防著她呢?
自己家是大房,上頭有爺爺劉一凡,實則就是個計算怎樣才能榨乾大房的人,還有奶奶宋氏那更是一個農村頂級潑婦級別的高手了。連柳氏生產都不放過,生下孩子壓根沒有坐月子這回事,第一就恨不得讓她趕緊起床幹活的人。
還有二房,溜奸耍滑的一家子,上有二叔劉富貴,二嬸林氏,下有女兒劉草,兒子劉景軒。看這倆孩子的名字就知道這重男輕女的心思。至於這劉景軒的名字還是那宋老婆子為了自己那心肝兒子生下的兒子求了劉老爺子好幾求來的呢。
至於三房就更是可恨了,叔劉永福,三嬸宋氏,實則是宋老婆子的親親侄女,加上這劉永福家裡唯二的讀書人,自然是被劉老爺子心疼到骨子裡的。平時走路都是昂起下巴,鼻孔識人了,也不怕摔倒了。宋氏則每擺出一副官太太的樣子,自覺高人一等。而這鄉村裡也就出了這麼一個童生,自然也覺得他們很高貴的了。
到這裡就不得不,劉家的底細了,劉家往上數幾代還是個不大不的地主,街上幾個鋪子,家裡田地幾百畝,有好幾個傭人,衣食無憂,但為了捧出來一個讀書人,不但將家裡的積蓄揮霍一空,還將最後的田地賣的賣,抵押的抵押。最後,到了劉一凡這一代,家裡就只是剩下二三十畝田地了。
雖然沒什麼錢財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比周圍的村民生活條件高那麼一些,從村子裡難得的磚瓦房就可以看出來了。
不過光是這樣還不夠,一個劉永福加上老爺子劉一凡讀書寫字,花的錢也實在是不少。所以本來家庭條件還可以的劉家就準備紮緊褲腰帶過日子了,而讓誰紮緊褲腰帶呢,自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大房了。二房會花言巧語,得宋老婆子喜愛,三房會舞文弄墨,得劉老爺子喜愛。
劉老爺子自己沒能考上童生,他只得將目光轉向兒子,期待他考中,帶領著這一大家子重回前人劉家最鼎盛的時候,甚至是更好,也好光宗耀祖啊!
氣越來越冷了,劉微微穿上了柳氏改的花襖,柳氏沒出月子就忙活著做活兒也落下病根了,成咳嗽,怕冷,腰疼等等。不過對於做包子做習慣的大房來已經習慣了,再者了,自己一個孤女嫁進來,能有讓自己安定,幸福的一家人,她很滿足,真的很滿足!
前面忘記了,柳氏原本是逃難來的,被劉大力救了,帶回家養著,養著才知道柳氏是個病的,以前的事情完全忘記了,身上僅有的貴重物品,一枚玉佩,宋老婆子心想這就是個不花錢的兒媳婦,就給撮合在一起了。等知曉柳氏身上還帶著一枚玉佩,自然是被搶走了。
但柳氏覺得自己有兒有女,有丈夫疼愛,有個遮風擋雨的屋子,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劉微微看著這包子性格的孃親,無奈的撇撇嘴,可惜自己就是個幾個月的娃娃,壓根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
平靜的日子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個陌生的男子衝進劉家的院子,向院子裡吶喊,打破了院子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