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根本無暇應聲,臉色倏然慘白,蜷縮住身體,馬上就要脫岸窒息。
靳寒舟動作不慌不忙,鎮定從他身上摸到哮喘藥,他立即奪過,片刻才渾身虛脫癱下。玻璃窗外車水馬龍,咖啡廳內有人聲,有杯碟碰撞的清脆聲。
姜笑眼神迷離透過窗去看湛藍的天。
今天是個好天氣,春日融融,陽光明媚。
兩人所在之處,寂靜無聲。
很久過去,姜笑輕描淡寫說一句:“又撿回一條命。”
他起身,坐端正,慢條斯理整理衣服,偏頭去看靳寒舟,唇角含笑,風度翩翩:“你救了我,真是失態,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哮喘其實根本不是大病,我也很久才發作一次,只不過每次都很嚇人。對了,你不是去辦事,怎麼又回來了,我們不是約好明天再見?”
剛才發生的一切,好似一場幻覺,什麼也沒有。
聰明的人就該識趣,順著他演下去,他不要你幫助,也不要你同情,獨自將自己幽閉。
“你該去看醫生。”
忽然,靳寒舟粗魯打破一切,擰緊眉頭,直切重點。
姜笑嘆一口氣,“我有這樣的病許多年,心裡有數。”
靳寒舟不管,突然在他前面蹲下,催促道:“快上來,你剛剛犯病,我揹你過去。”
姜笑表情逐漸收斂,早晨那個出現過一瞬的冷豔男人再度現身,眼神冰冷,渾身上下充滿抗拒:“我討厭醫生,我不去。”
話音剛落,他猛地怔住。
討厭?
他竟說出了討厭這個詞。
“你又說你沒有討厭的東西。”靳寒舟不耐煩,拉過他的手拽到自己背上,姜笑躲閃不及,被迫以別扭姿勢和他貼在一起,動靜太大,立即吸引旁人目光,錯愕的、疑慮的、震驚的,又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曖昧揣度。
這瞬間兩人都尷尬透頂。
姜笑是從未在員工面前露出這樣丟人的一面。
靳寒舟的在於姜笑不配合——他沒有姜笑高,人家又不配合,兩條長腿拖在地上,簡直像被人從後面抱住,襯得他好矮。
“我以後天天喝牛奶。”他惱羞成怒,“你配合裝睡,乖乖讓我背去看醫生,你不丟臉我也不丟臉!”
越來越多人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