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笑這麼說,顯然是要將靳寒舟縱容到底,另兩人也不好多說,深深看他一眼,訕訕然離去。
他這才將人放開,摸摸人家的頭,溫溫柔柔說一句:“下次不要喊人家臭螞蟻,至少換個好聽點的,還有,謝謝你,你總是第一個為我說話。”
距離一下拉開,身上猶帶餘溫。
相擁期間不能動彈,靈魂被侵佔,突然分開,靳寒舟覺得自己半塊身子都涼下去。
“姜笑——”
他皺緊眉頭,神情困惑。
姜笑靜靜看他,眸光澄明溫暖,眉眼若畫。
“怎麼了?”
“好奇怪。”靳寒舟著急地捏緊拳頭,“我有事情想不明白,我想知道。”
姜笑一怔,“什麼事情?”
但靳寒舟卻說:“我不知道。”
拳頭被他捏得噼裡啪啦響,他焦慮煩躁,自剛才開始,整個人如一頭彷徨的困獸。
一種陌生的感覺自他內心深處升起,這在他有限的體驗中還是第一次。失落感如狂風驟雨,在兩人分開的瞬間侵襲,與之相反的是,姜笑將他摟住,手指觸碰他身體任何地方時,熾熱的火焰將他熊熊燃燒。
這更襯得他現在如墜冰窟。
“兩位先生……”服務員在這時插嘴。
靳寒舟冷冷瞟一眼,“你們打擾了我思考。”
“可是……”
後面又有新客,你們在這裡真擋路。服務員用眼神暗暗埋怨。
姜笑先回神,攬住靳寒舟,苦笑著低低道歉:“抱歉抱歉,我們這就進去,真的對不起,影響你們的生意。”
完了又握住他手腕,含笑說:“再這樣下去,可能我們要被趕走了,進去吧。”
靳寒舟心裡冒起水泡,咕嚕咕嚕咕嚕。
他點點頭,乖乖跟在後面,姜笑大概來這裡許多次,熟門熟路,拐過彎,轉過室內水池,來到幽僻的別間。
又有服務生在那裡等著,沖他們行東方禮。
“老闆突然有事離開,但已經為您準備好適合您的菜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