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指突然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靳寒舟用勁把他喚醒。
“你在想什麼?快告訴我,我不喜歡你有事情瞞我。”他蠻橫霸道地說,罷了又小聲嘟囔,“幹什麼一臉不開心。”
姜笑握住他的手,眨了眨眼,“我在想,你再仔細跟我說一說你以前的事,我也將我的事情更仔細告訴你。”
靳寒舟皺起眉,“我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很無聊的事。”
但他又想了解更多,真是誘惑。
靳寒舟抿抿唇,決定改口:“不過說一下也可以,但是你答應我的不能變,再加一條,我問什麼你就要回答什麼。”他眯眼瞅著他,虎視眈眈。
青年斜斜睨他,半晌,不客氣搓了一把他的頭發,笑罵道:“你倒真會精打細算。”
說歸說,眸裡都是笑,細細碎碎璀璨若星,慣著容著,手上力道放輕,很輕很輕,指尖溫柔摩挲了一下他的眼角,又離開得很快,彷彿他只是不經意無意識去寵愛,快得連自己也不知道,馬上便放開手,轉身繼續去勸慰阿遇。
眼角彷彿還留有他手指的餘溫,如同火星般眨眼燎原,靳寒舟無意參與他們的談話,百般聊賴,戀戀不捨注視姜笑的側影,由此又多恨阿遇一分,冷冰冰帶刺的眼神剮了他一眼。
好端端霸佔別人的歡樂時間,真是討人厭。
忽然一隻溫熱的手按在他的後頸上,揉捏撫摸,似在安慰。靳寒舟愣住,姜笑含笑,迅速睨他一眼又移開。
原來他耳聽八方,時時刻刻關注自己。
靳寒舟滿身刺毛逐漸軟化,決定原諒阿遇,野了一天的心終於平靜,旁若無人,像睏倦的貓乖乖垂下腦袋靠在姜笑肩上。
晚上他們吃蝦。
靳寒舟早早在廚房等候,他下定決心要學做飯,生怕姜笑會出爾反爾。幸好姜笑並無這個打算,一邊繫著圍裙走進來,抬頭一見靳寒舟,頓了一下,招招手:“過來。”
“幹什麼?”
姜笑看他一眼,便笑,按住他的肩讓他背過身去。緊接便從後面將他環住,溫熱鼻息撲來,靳寒舟敏感縮了縮脖子,卻並不掙紮,乖乖任人擺弄。
“好癢。”他說。
這倒提醒了姜笑去作惡,低頭迅速在他後頸上親了一口,才雲淡風輕說一句:“馬上就好。”
“你又偷襲!”靳寒舟不甘心掙紮要轉身,“不行,我也要。”下一秒便發現身上被掛上圍裙,與他形象不搭,導致他一瞬苦惱茫然地皺起眉。
姜笑饒有趣味打量,“很合適。”
靳寒舟瞪他一眼,一件紅色的圍裙掛在他身上,中間還印著個張牙舞爪的大老虎,花不溜秋,卻也威風凜凜。靳寒舟仔細一看,覺得似乎又很酷,揪住圍裙兩邊,耳根泛紅,瞅著姜笑小心翼翼問:“真的合適?”
姜笑捏了捏他的紅耳朵,點頭予以肯定:“可愛的,很酷,很帥。”
正巧從門外經過的姜家小弟不經意聽見,瞅了一眼,起一身雞皮疙瘩:哥哥和靳寒舟的審美,好土。
“吃蝦要拆蝦線,我來教你。”
姜笑拿起工具站在流理臺邊,前面一盆活蝦還在蹦跳,斯文的男人下手狠辣,招招致命,快準狠拆卸蝦線,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完美得巧奪天工,像一個拿著手術刀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