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緣再好又怎樣,他喜歡的又不是別人,只有他愛的人關心他愛他,才會讓他像三歲小孩在路邊撿到糖,整個世界的春花都在瞬間綻開。
其餘人都是麻煩,唯有姜笑叫他歡喜。
“你要永遠愛我。”
不然他就去自殺,變成鬼也要日夜纏著他,入他的夢,吃他的精氣,叫他永生永世忘不掉。
姜笑彎起唇角,懷裡抱著個熱騰騰的大暖爐,哪裡能不愛?
偏頭輕輕吻了吻他的耳垂,“好。”
姜悅正在房間來回踱步,一張臉嚴肅皺起,年紀輕輕非要擠出幾條皺紋。少年亦換上小西裝,模樣與姜笑五成相似,線條更為淩厲,英俊帥氣。
不過他十分焦慮,姜笑開啟門,正好看見姜喜拿著一瓶子追在他後面著急喊:“阿悅阿悅,你別動,定型噴霧還沒噴呢,你頭發還沒做好!”
“不噴不噴不噴!我不要!你會把我弄成鍋鏟!”
“怎麼了?”姜笑過來,順手把鬧騰的弟弟按住。
姜喜一臉委屈,“他不讓我幫他弄頭發,那怎麼行,阿悅這麼帥,全副武裝上場,只有頭發沒有打扮,那不就跟缺了一塊門牙一樣。”小姑娘天生就對這種事有一種執著,自己換上裙子,打扮得漂漂亮亮,非要孿生兄弟也和她一樣好看。
“好了好了,我來弄,馬上就好。”姜笑接過定型噴霧,十足懷念地說道:“你們小時候參加學校的晚會,都是我來幫你們打扮,盡可放心。”
姜悅掙紮:“我不!”
“你不?”靳寒舟的聲音從天而降,一隻大手按在少年肩上,冷冰冰地警告。
姜悅還是有點兒害怕,要是他讓哥哥不高興,靳寒舟準得揍他,抿了抿唇,乖乖坐好,低聲說:“哥,我有點緊張。”
姜笑站在後面微笑著撥弄他的頭發,溫聲問:“你很想去那所學校嗎?”
“那倒沒有,只是、就是,這件事情好像很重要,怪怪的,哥,你以前去參加比賽的時候不緊張嗎?”
“緊張?”他想一下,“好像沒有。”
頓了一下,一副無害模樣笑了笑:“畢竟贏的人會是我,就算輸了,也只是多一個對手,玩遊戲的人,如果沒有對手也不快樂,況且我從來沒有輸過。”
話說完,其餘三人靜默。
他不解地看去,“怎麼了?”
“哥,原來你這麼囂張。”姜悅長舒一口氣,“我好像沒那麼緊張了。”
靳寒舟湊在旁邊盯著看,聞言冷冷說:“這不是囂張,是實力,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