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出嫁前, 當孃的都會給女兒說說這從不會在人前提及的男女之事, 但月連笙的娘鄒氏卻沒有與她說過,倒不是鄒氏沒有想過與月連笙說一說這夫妻間的事, 而是夏溫言的身體讓她根本就沒有說的必要。
鄒氏像所有人一樣, 認定了夏溫言是個克妻命, 覺得月連笙嫁過去怕是沒幾天活頭,而就算月連笙沒有被他剋死, 那也是個守活寡的命,這說與不說根本沒差別, 覺得說了反倒徒惹月連笙心中難過。
是以對這夫妻床笫之事,月連笙可謂是什麼都不知, 在她心中以為夫妻之間不過是同床共枕而已, 根本不知此同床非彼同床。
因此當她看到手中書冊上所寫所畫的內容時嚇得當即將這冊子扔到了地上,面紅耳赤手足無措的, 好像那不是一本書冊,而是一個滾燙羞人的物事似的。
不僅如此, 她甚至像做錯事一般慌忙地左右瞧瞧,擔心極了被人發現她方才在做什麼。
她抬腳就想走, 當做什麼都有看見更什麼都沒有開啟過。
可是……
月連笙沒有走開, 她又看向了掉在自己跟前地上的書冊, 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就這麼盯著它杵了好一會兒後慢慢蹲下身, 將那羞人的書冊給撿了起來。
要是這冊書冊就這麼躺在地上的話, 怕是會被人發現她碰過這本書, 不如撿起來放回架子上的好。
可月連笙緊張地將書冊撿起後卻沒有即刻將其塞回到架子上,只見她又是左右瞧瞧,確定沒人後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終是下決心再一次將冊子翻開。
鄒氏雖沒有與她說過這夫妻之事究竟是什麼樣兒,但鄒氏卻與她提過一提,道是這夫妻間的事兒很奇妙,尤其是在房中的時候,女人嫁了人後自然就會懂,再往後,鄒氏便欲言又止了,只心疼地撫撫她的秀發,嘆息道她這輩子怕是沒法明白了。
月連笙其實很困惑,她從來不知道鄒氏說的夫妻間的奇妙事兒究竟包括哪些,她只知道和她和夏溫言相處很開心。
但是……
娘沒有說過這奇妙事兒是不是包括睡覺的時候溫言會抱抱她?是不是包括……前邊在桃林那兒溫言親吻她的那種事兒?
可不管是溫言抱抱她還是親吻她,她心裡都覺得甜絲絲的很開心,雖然很羞人很羞人。
那……娘說的奇妙事兒是不是也包括這書上寫的和畫的呢?
女人的好奇心向來重。
只見月連笙緊張萬分地將手中的冊子又開啟了來,面紅耳赤地將冊子第一頁上所寫的東西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看到那附著的畫時,她下意識地緊閉起眼,而後才慢慢睜開,卻是匆匆看了一眼後趕緊翻到下一頁。
她以為下一頁不會讓人再這般羞赧,誰知第二頁所寫所畫較第一頁更熱辣更讓人覺得羞,月連笙心怦怦直跳,她草草看了一眼後飛快地翻第三頁。
她翻開第三頁的時候她的手因為緊張與羞澀微微發著顫,她面上的緋紅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她心裡想著這第三頁若還是如此羞人的話,她就立刻把書冊放回去!
而第三頁——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