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戰肆樓上樓下的跑客棧,裘千淮自己則是坐在大堂等菜,封瑭更是沾他的光什麼都不幹,水江逢知道裘千淮剛下馬車時閃到腰,便道:“等一會兒我給仙師上個藥,很快便好。”
封瑭臉上閃過一絲狐疑,對水江逢的行為十分奇怪:“趕緊去拿到你要的草,我們沒功夫跟你磨嘰。”
裘千淮注意力完全不在他們倆身上,他可是第一次來丹生國啊,這裡果然很多屋舍都是紅土,相鄰的大山都是一座紅石山,裘千淮被水江逢弄了一套不像道士的衣服,現在乍看之下比封瑭不起眼多了。
封瑭就喜歡金黃色的東西嗎?他曾說黃色是所有顏色裡最顯眼的,裘千淮沒放在心上,現在才想起來,這段時間封瑭都穿著黃色的衣服,莫非是為了讓裘千淮更不起眼?
“仙師?”水江逢叫他好幾聲,苦笑道,“又愣什麼呢?”
封瑭懟他道:“肯定是你太渺小了,我師父看不見~”說完他就弓腰在裘千淮眼前晃悠。
突然靠這麼近,把裘千淮嚇得差點仰面倒下,心裡驚呼:“我的老腰啊!疼——!”
一柱香後,菜已經上齊。封瑭莫名其妙又被人用鞋板子拍了,心裡委屈得很。看他憋屈地咬那一大塊沒滋沒味的生白菜葉,裘千淮仍是不覺得自己打錯了。
就是該打!
裘千淮越想越氣,吃得越來越急,饅頭狠狠塞進嘴裡就像幾天沒吃飯一樣,把水江逢都嚇愣了……
“仙師,你要是喜歡這裡的饅頭,我們可以再來的……”
……不用那麼可憐吧?
這都叫了好幾聲,裘千淮跟封瑭都快吃飽了,竟也沒見方戰肆從房裡出來。水江逢起身去找他,裘千淮特意留意了一下,水江逢開啟房門像是看見了什麼好笑的畫面,他微微一笑便關上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裘千淮十分好奇,還是一臉正經問道:“他呢?”
“沒事,睡著了。”水江逢漫不經心道,說時攤開一個小布包,磕起了瓜子。
封瑭繼續啃著自己的白菜葉,期待著師父能稍微動點憐愛之心。果然還是太天真了。裘千淮本來飯量就不大,沒多久就吃飽上樓去了,硬是不叫人扶,自己顫顫巍巍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回去了,活像個八旬老漢。
可他剛一關上們,屁股還沒坐熱就被一雙手遮住了雙眼:“猜,我,是誰?”
裘千淮溫聲道:“肆兒,你怎麼在我房裡?”
他拿下方戰肆的手,轉頭看見自己房間窗戶大開,隱約猜到了他是如何進來的。可他怎麼又聞到一股酒味兒??????
“肆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偷吃水江逢的酒煮花生了?”可是光是那麼點酒也不至於這樣吧?
“我,沒有。”方戰肆著一邊就要往裘千淮的懷裡鑽。裘千淮只能由著他抱。大冬天的抱就抱了吧,也挺暖和的。在裘千淮腿上趴了好一會兒,像是說夢話一樣,半哭半笑喃喃幾句:“主人……主人……”裘千淮伸手撫摸他的頭,任由他把眼淚往自己褲襠上抹。
如果是封瑭,鐵定早被他扒下來丟上天去了。
“肆兒?”他輕輕撫了撫方戰肆的耳朵後面,還有脖子。沒什麼特別的想法,只是做點聽說兔子會喜歡的愛撫方式罷了。誰告訴他的來著……
……好像是封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