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雪。”他寫的,“是白芹的字吧?”
……
“師父,”封瑭糾結許久終於問了出來,“為什麼,不幫幫他?元好學不一直是你們眼裡最聽話的好徒弟嗎?”
裘千淮面無表情轉頭望著他:“是啊,最聽話的。”
“那為什麼?”
“可他在做我徒弟的時候,想著白芹啊。”
裘千淮可謂是一個停頓都沒有,彷彿僅僅是在陳述一件極其無聊的事情。
封瑭以為他是沒理清思路,故意想讓他給自己一個更好的理由:“你說什麼?”
“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他跟著我浪費了那麼多年,還不如重頭開始。相信白芹跟他也會這麼決定的。”
“……”
看封瑭愣住。裘千淮竟是笑了起來。
“怎麼了?”裘千淮調皮地朝他伸手,想捏封瑭的嘴角逗他笑。
豈料封瑭一下子拍開他的手,退開幾步:“果然這才是你。”
封瑭握住了兒女情長索,指腹故意按在冷刃的尖上,並非是起了傷人之意,反而是借這份刺痛的感覺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裘千淮望著他忍不住發笑,至於這個笑走沒走心,裘千淮自己都不能保證。
“不喜歡?”
“不喜歡。”
裘千淮嘴角揚的更高:“巧了,我正好相反。”
你不喜歡現在的我。
可我喜歡現在的你。
裘千淮話音剛落,還未等封瑭反應過來,自己的臉先紅了個透。
他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原因,說話變得語無倫次,徒生幾分尷尬,慌忙辯解道:“你別多想!我沒什麼意思!”停頓了一下,他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給我的護身符……”
封瑭一聽到那枚玉戒的事情,便來了精神。那枚自己年少時曾經請求他的白芹好師叔教他雕玉,自己一點點打磨好的玉戒。騙裘千淮是護身符,要他無時無刻戴在手上。
重逢時竟是已經,不知所蹤了。
裘千淮弱聲道:“為師……我不小心,磕裂了。”
封瑭打算直接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心裡已經被狠狠戳了一劍。本不想再聽他下一句如何辯解。
他繼續道:“我先送到白芹那去修補了,離谷的時候忘了先跟他要,現在一定已經補好了。”